张林生的母亲早逝,父亲将家里的一切都托付给长子他打理。村里的学生学习成绩很好,考试成绩名列前茅。他成了当地的名人,与县县官员来往颇多。
只是张林生有点阴险,心肠不好。父亲见他做事总是为了利益,十分严厉。他常常劝他:“我们家很有钱,钱财足够你用几辈子了。而且,如果你继续提高学业,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何必花钱呢?”和其他人一起?”比较一下,你何必贪小便宜呢?”
张林生并不认为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反而起了疑心,说道:“父亲,你肯定藏有家产,所以才不把这些小钱当一回事,你却觉得我严厉。我母亲死得早,父亲,你也有一个小妾,而且一个小儿子,我肯定会把所有的私有财产都留给他们,我面前只有这些东西,以后我能分到多少?”
因此,张林生日夜算计,经常与政府互动。父亲一死,他就利用关系操纵小妾和弟弟,夺取家业。
后来,他的父亲去世了。张林担心一家人分家后,哥哥会夺取家产,所以主动向小妾要了父亲藏起来的财产。妃子的母亲回答说她没有藏匿财物,于是张林生把妃子房间里的箱子、笼子都翻遍了,却一无所获。
张林生还说,他的父亲要么把他的秘宝埋在地下,要么藏在别人家里,而他一直在折腾。当小妾提起分家的事时,张林生沉默不语,说道:“既然你不把我父亲的东西拿出来,我就不给你家产了。”
族内之人,意见不一。有的为哥哥说话,有的为弟弟说话。一时没有定论,最后只好向衙门告状。
张林生有两个儿子,都在官塾读书。他们有钱有势,与政府里的人也很熟悉。孤儿鳏夫见冤屈无处,只好向杨巡道告状。
张林生看到杨循道接诉,心中一惊。因为这个杨巡道平时贪婪、严厉,不给任何人面子。如果有人得罪了他,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事,他们都不会饶过你。不过杨巡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喜欢钱。除了钱,没有什么能让他高兴。
国内外人们称他为杨疯子,意思是不可得罪、不可得罪。
张林生想:“涉及到家产诉讼,还是让政府官员来决定吧,毕竟政府官员都是君子,又和我是好朋友,我肯定不会吃亏的。但现在,这个怨言在杨疯子手里,如果他不提前买下来,如果我失去了他,如果他想公平地分家,我就会失去一半的家产,这绝对不能接受!”
张林生懂得处世之道,于是他找到了杨巡道的一个心腹,暗中与这个心腹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并让他答应给杨巡道五百两银子。
杨巡道答应了,但表示必须先给钱,妥善保管此事。如果事情没有完成,这笔钱将原封不动地退还。
张林生无奈,只得拿出三百两现金,一个金罐,一对金首饰,兑换成两百两白银。等以后有现金了,他就把金罐和珠宝赎回来。张林生让杨巡道的心腹写了一张收据和一张纸条,将来可以赎回金罐和珠宝。
张林生换上便装,和杨寻道的心腹一起去了寻道的家。他们亲自交出了金银物品。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安心。
张林生回到家,觉得自己没什么打算。虽然他花了五百两银子,但所有的财富都是他的。这五百两只是杯水车薪。自然,他还是占到了便宜,心里感到很高兴。
俗话说,如果张林生是个聪明人,别说平分家产,就是把这五百两银子送给弟弟,也算是好事,钱也不会去。给其他人。毕竟这些钱都会进自己家人的口袋里。母子俩自然会感激他。
现在你还不够贪心,只想独占家产,却把钱给了那些无关的人?真不知道张林生到底有怎样的狠心。
张林生有这样的打算,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实现,那就真的叫“天无眼”了。谁知世事难料,变幻莫测。杨巡道拿到了钱,批准了张林生的申诉。官府官员还没来得及详细审问他,恰逢皇帝诞辰,兵部要派人进京祝贺。正好轮到杨巡道了。
杨巡道无法拒绝,只得收拾行李。张林生得知后急了,赶紧找到心腹一探究竟。杨巡道道:“我这次去北京,不到一年就会回来,回来后自然会替你处理这件事情。”
张林生无奈,只能停止诉讼,等待杨巡道回来。没想到上天并没有如人所愿。杨巡道抵达京城。刚给皇帝庆生,就被派往户部巡视。由于贪婪的名声,他立即被免去现职,回到原籍,担任御史、乡官。他无奈,只能郁闷地离开京城,同时派人去接自己下岗的家人,一起回到家乡新都。
杨御史一家离开时,张林生又去找心腹,希望能拿回他的金银。他的家人回信说:“这是师父接受的,如果你想回老家,就得去老家找师父对质,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张林生见这笔钱白白浪费了,只好郁闷地回家。张林生精神激动,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他只是听他的话就好了。谁知道张林生并不是一个愿意白吃亏的人,平时又爱占别人便宜,怎么会愿意白白损失这五百两呢?
于是他心里想:“我手里有一份他亲手写的文件,他应该把金银物品还给我。他现在只是一个乡官,他的官权压制不了我,我还不如呢?”亲自去他家吧,就算你实在不同意全部还给我,就算是一部分也可以,如果你不想还银子的话,你就可以把金货还了。大部头书。”
而且他的家乡新都距离成都只有五十里路,所以来回也比较便宜。成都是去北京的必经之路,今年我要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为何到了成都后不绕道去新都,直接向他要点钱交费呢?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张林生早有预谋,又怕外人知道这个笑话,所以就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甚至没有告诉公司。家里的官司没有解决,张林生只好再次去京城参加考试。他高兴地在家里喝了几杯酒打起精神,一边收拾着出门的行李,把家产官司暂时搁置了。
张林生带着张龙、张虎、张兴、张福四位家人,日夜兼程,很快就到了成都。在客栈住了一晚,张林生想:“我要绕道新都这里要钱,而且大件行李寄存在客栈也不方便,现在连夜赶路,我不太高兴,不如去个妓院,选个你喜欢的地方住两天,解解乏,我趁机把行李寄存在那里,回来再取行李。”
于是张林生叫来了四个仆人,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仆人们都是老式的。见老爷要去妓院,又是个胖奴,都高兴地答应了,跟着老爷去了青楼街。
张林生走到青楼街,走来走去。他的眼睛被油腻的面条和面条弄得眼花缭乱,但他独自一人,没有人可以咨询,所以他不知道该进哪一家。这时,我看见一个人从前面摇摇晃晃地走来。只见张林生等人正在四处张望。我猜他是来玩的,但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于是上前问道:
“老师,您看到那些富贵儒雅的人,为什么都来找我们呢?”
张林生举起手说道:“同学们在异国他乡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散散步,来到这里散心。”
那人笑道:“老师,你只用眼睛去看,怎么能享受到乐趣呢?”
张林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是亲眼所见,没有亲身经历过?”
男子笑容灿烂,道:“如果老师真想玩得开心,我愿意为你带路。”
这句话让张林生看中了,问道:“兄弟,你姓什么?”
那人道:“我姓游,名受,小号海仙,最熟悉这里的道路,请问老师是哪里人?”
张林生说:“这个学生是云南人。”
尤浩贤道:“原来他是云南人。”
张临生的仆人张兴从后面走了出来,道:“我师父今年是恭生生,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了。”
尤浩贤道:“失礼,失礼!很荣幸认识你,也很荣幸有裴老师来这里逛逛,吃个饱,做我的主人,你觉得怎么样?”
张林生道:“这很好,不知道这里哪家青楼最好?”尤浩贤张开双手数了数:“刘瑾、张赛、郭诗诗、王丢儿,这些都是年轻漂亮的。”
张林生问道:“哪一个最适合你?”
你好,不过人家真的很好。”
张林生说:“学生本身已经不年轻了,但我不喜欢那些孩子气的人,最好成熟一点。”
尤浩贤道:“小人带老师去吧。”于是他陪着张林生,径直朝唐兴哥走去。
星哥出来迎接,张林生一看,确实是一个风韵犹存、风韵犹存的人。真的是一见钟情。喝完茶后,尤浩贤一一介绍,见张恭胜很喜欢,就吩咐张林生的仆人把银子拿出来交给主人。
当晚,尤浩贤陪着张林生和星哥喝酒。张林生是个酒鬼,旅途中他喝了很多酒。游海仙也是个爱喝酒的人,所以平日里喝酒最好。星哥也习惯喝酒,而且也很会喝酒。酒过千遍,他也不会醉。
我们三个人一杯一杯地喝,一直喝到半夜。尤浩贤独自回家,张林生和星哥恩爱一夜。张林生很满意。
第二天,他让下人将客栈里的所有行李都搬了过来,暂时存放在兴哥家里。在兴哥家里住了几天,花了好几两钱。张林生被星哥的美貌迷住了,舍不得离开。
我心想:“我的钱有限,在这儿花不了多少,不如赶紧去新都取点钱,这样我就可以多花点钱给星哥了。”
于是,他出去与四个仆人交谈,并打发马匹前往新都。张林生想,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就对兴哥说道:“我在新都有一块钱,那里也就半天路程,我去拿了钱回来就可以了。”对你充满感情。”
兴哥道:“你自己留下来,让管家的下人去收钱吧?”
张林生道:“这笔钱我得亲自去那里收,派别人去收恐怕收不到了。”
”星哥道:“有多少银子?
张林生道:“有五百多两。”
星哥道:“事关这么多钱,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如果你这次走了,以后如果你不再来找我,那岂不是我的希望就在了?”徒劳?”
张林生道:“我的行李不会全部带走,我会和你一起住在这里,只带床上用品和一些礼物,最多一两天就回来,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我要钱,如果多的话,到时候我会给你更多。”
星哥笑道:“只要你早走早回来,我不在乎那些黄白的东西?”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
如果此时有理智的人去劝张林生,他一定会这样说:这钱本来就是你恶意扔掉的。你能责怪谁?而且,想要把东西夺回官员手中,就像从老虎嘴里拔牙一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呢?想要拿回来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你拿回来的钱,是要送给妓院里的人的。这是一个无底洞,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金钱呢?最好还是承认运气不好。
如果张林生想明白这一点,改变主意,也算是自己的福气了。可惜没有这么懂事的人来劝说,更何况就算有人劝说,张林生也未必能听进去。
且说,杨于士自从回乡当了乡官后,仍然在乡下贪婪作恶。他只有一个兄弟,排行老二,家境十分富裕,但他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当我看到弟弟不断做坏事时,我常常会给他几句劝告。杨御史又道:“你仗着我的势力,成为了各乡镇的领主,赚了很多钱,现在又来照顾我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杨二知道弟弟心怀歹毒,将来极有可能给家人带来祸害,所以家里就留了几个熟练的仆人时刻提防着他。
最近,杨二姨生病了,还有一个刚刚八岁的儿子。杨二临终时,将妻子叫到身边,对所有家人说:“我的生命只剩下这一点骨肉了,大宅子不是好人,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他,别落入他的圈套,不然我就闭着眼睛死了。”
说着,泪如雨下,长叹一声离世。杨二死后,他的妻子和家人守着家业,过着平静的生活,根本不敢招惹杨于氏。杨语诗找不到任何理由,心想:“这二宅这么多财产,就只剩下一个黄毛小子了,如果找到办法处理掉那个黄毛小子,不就完了吗?”这财产是我的吗?”
杨于氏正想着如何偷偷做点什么,但杨家母子俩向来紧闭大门,不能轻易出入他的住处,所以始终找不到做点什么的机会。
转念一想:“如果我用毒药什么的来算计他,外人一定会知道是我干的,我也瞒不了大家。如果我找到一伙强盗,抢了他们的房子,要了他的命。” ,我可以对所有人隐瞒。”没有人能说什么。即使我们不能夺走他的生命,我们也可以夺走他的所有财产。”
杨御史私下里一直养着很多群盗贼,总共有三十多人,在屋外任由他调遣。他们抢到的东西,杨雨诗都只会平分给他们。如果不小心被发现,杨于士就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来掩盖罪魁祸首。
朝中众人都惧怕杨御史势力强大,没有人敢与他对抗。就算有杨御史看不惯的人,他也会找这群盗贼来抢劫,双方平分赃物。这种事情杨语士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想按照惯常的方式,抢劫他侄子的家,趁机再取他的命。
不过,侄子的仆人日夜巡逻,还养了几条凶猛如狼的看门狗。神是有智慧的。这伙盗贼几乎在哪里抢劫都没有犯过错误。不过,他们去了杨二家几次,却始终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
杨于时整天都在谋划这件事,盘算着自己一定能成功。突然,仆人报告说,有一个云南人,名叫张明银,求见他。杨御史吃了一惊,心想:“我以前受过他五百两的贿赂,还没给他做完活就被革职了,我还以为这点钱后面会有麻烦呢,没想到这人类实际上会在这里找到它。”
“我没有帮他完成工作,我应该把钱还给他。但我不愿意把我已经收到的钱还给他。如果我不还给他,我认为他不会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一件正经事,不管他的名誉如何,他都不会真的上法庭。”
“我先去看看他,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了解现在的情况,不提钱的事,我就给他一些钱,送他回去。如果他真的要钱,我也可以。”到时候再对付他。”
杨语诗打定主意,走到前厅,请张林生进来迎接。张林生整理了一下衣服,按照见巡警的礼仪,给杨雨诗送了一份大礼物,还赠送了一些土特产。
杨御时收下礼物,请张林生坐下,并奉茶。杨于石首先发言:“我在云南的时候,工作没做好,被撤职回到家乡,不能再去云南了。现在在云南认识了我的朋友,我真的感到羞愧。”
张林生道:“陛下为人正直,不规矩,所以不合规矩,在仕途上遇到了困难,我们从来没有忘记您的德行。”
杨语诗拱手道:“我真的很害怕。”然后他问道:“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停在这里?”
张林生说:“我去北京参加科举考试时,正好路过这里,特来瞻仰。”
杨于氏道:“这里距成都五十里,请专程绕道来到这里,说明你没有忘记我。”
张林生见杨语诗没有提钱的事,只好自己说:“以前我家里有一些小事,我曾经送过一份礼物,让你帮忙处理一下。后来,你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就回去了。”本来我不敢去你那里,但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参加考试,所以只好来了。希望你能把这笔钱还给我,让我能顺利去北京。”
杨语诗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我只是从你那里喝了一口水而已,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别污蔑我,难道你是被别人借我的名义骗了?” ?”被骗了?”
张林生见他不认真,不肯认错。如果他聪明的话,他现在就放弃了。不过,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好惹。他有些担心,语气越来越严厉,道:“小人在你的私宅里亲自送给你的,收据和字迹都在,先生觉得怎么样?”你能否认吗?”
杨于时看到收据后,立即变了脸色,笑道:“我忘事了,得罪了。我之前有一个和我住在一起的亲戚,给我转了一些钱,可就在我口袋空空的时候,我只好向你借这笔钱,没想到我却被罢官,无法为政府做贡献。”
“这笔钱确实应该还,但是我亲戚已经用了这笔钱,所以我只能补偿你,请宽限两天,我一定会给你补上的。”
张林生一听要还,心里松了口气,但一听银子已经用了,又舍不得这两件金物,道:“我之前送你的两件金物,都是家人的。”请给我热烈的欢迎。”玉石归还赵国。”杨御史冷笑道:“既然是传家之宝,为何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了?你放心,我自己能处理好。”
杨于时说着,站起身来,请张林生到屋里坐。同时吩咐下人为他准备了酒席,张林生便跟着带路的人来到了书房。
张雨诗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开始他是想否认的。如果张林生有兴趣,自然会给他更多的钱作为回报。这将是两全其美的。没想到张林生不知道如何适应,非要直接告诉他,于是就想着给他一半的钱,送他走。只是杨语诗非常喜欢那两件金品。他经常带它们出去炫耀,并在亲戚面前炫耀过好几次。他肯定不愿意还给他,林盛却口口声声说是传家宝,非要要。回去。
杨语诗想了想,心里开始觉得残忍。他吐口水说:“你不做就不罢休!他是云南人,半路来找我,我就算要了他的命,谁会知道?”
于是他叫了几个下人到外屋去给这群强盗发号施令,等晚上吃过饭之后再将他们遣散。杨御史做了安排,邀请张恭胜出来参加宴会。席间,我与他闲聊,评论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他的态度非常细心。
张公胜见他如此好意,也不好拒绝。他还想,既然杨御史这么好心,他的钱财和黄金一定会留下来的。于是张公胜就敞开心扉喝酒,很快就醉了,不省人事。
杨御史又问道:“张家的管家有酒吗?”他一问完,几个下人就轮流向张公胜带来的下人敬酒。看到美酒佳肴,那几个下人都觉得这次来对地方了。他们只是喝酒吃肉,什么都不关心。四个人都吃着喝着,面面相觑。没有人认识任何人。
杨家的下人将张公胜带着几名下人的情况告知了杨御史。杨御史吩咐道:“全部送到郊外的红花田去结果。”
原来,杨雨诗在郊区有一个红花农场,面积一千多亩。年产红花,可收入八九百两。这个村子上建了很多房子。一方面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他养育上述那帮强盗的地方。
杨御史直接说道,送张公胜和他的主仆五人去那里休息。到了庄子,五人都醉得睡着了,鼾声如雷,什么也顾不上。半夜一声锣响,几个凶恶的强盗走进房间,各捅一刀。这些强盗都是恶人。就算是三头六臂的强者,也只是多费了一点力气而已。更何况,张公胜这样的书生,短时间内就全部斩杀了。
杀死了五个人之后,他们立即在红花场的地下挖了一个深坑,将几个人埋在一起。可怜的张公胜只想着讨债,去成都见心上人,却没想到,遇到这么恶毒的人,自己竟然意外身亡。
一年后,张公胜的两个书生儿子在家。自从父亲来北京之后,就没有收到过家里的来信。我问了一些从北京回来的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他。
两人不解,商量道:“我们云南毕竟地处偏僻,自然不方便打听京城的消息,要不我们去成都吧,那里从京城来的人比较多。”从京城打听我父亲的消息也会很方便。”
于是两人凑了点钱,直奔成都,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两人在市场里逛了好几天,却没有遇到认识的人。兄弟二人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多天。他们觉得很无聊,商量道:“这里有很多有名的妓院,我们去玩玩不是很有趣吗?”
两个年轻人一起去了青楼,找到了两个年轻女子,一个叫童小五,另一个叫古阿杜。两人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每天都在一起玩乐。混了几天,两人都贪图享乐,早就忘记了打听父亲的消息。
有一天,两个男孩中年龄较大的一个感到有点无聊,想找另一个女人。两个女人知道他是云南人,就嘲笑他道:“早就听说你们云南人喜欢年纪大的女人,还常常担心自己太年轻不合你们的意,果然,我们就要被取代了。”几天后。”
两位学者说:“为什么我们云南人喜欢年长的女人呢?”佟小五道:“一个叫尤的叔叔说,去年有个云南的朋友来了,让他找个女孩,小的喜欢大的,后来带他去了唐家的星哥,这个哥是唐家的星哥。”我们母亲这一代,却和她关系火爆,还给了他很多钱,还说要给她很多钱,但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意思吗?你们云南人都喜欢年纪大的?”
两位学者问:“云南人姓什么,长什么样?”童小五和顾阿渡拍手笑道:“你又开玩笑了,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怎么知道他姓张?”他还是姓李,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是你叔叔说的,我们就是逗你玩的。”
两位学者问道:“你叔叔是谁?他住在哪里?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童小五和谷阿渡又拍手道:“你连尤叔叔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去青楼找他。” “玩得开心。”两位书生决心查明原因,童小五说道:“尤伯伯是一个龙不见底的人,能遇见他是幸运的,如果没有遇见他,你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他。”如果你想问你的同胞,你可以去找唐兴哥吗?”
两位学者说:“这是有道理的。”于是,年轻的书生就留在了两个女人的身边,而年长的书生则独自来到了唐兴的家里。
张公胜走后,唐兴师兄以为也就五十里路了,没几天就回来了。没想到一年多了没有任何消息。尽管他留下了衣服和行李,但他再也没有回来。这星哥是个妓女,不轻易将人放在心上,他也不再关心这个功圣学生了。
那天家里没有客人。星哥正在闭门休息。突然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张公胜回来了,说自己要钱。两人正要亲热,星哥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星哥醒了,心想:“我不关心他,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也许他派人来接他的衣服和行李了,我不知道。”
星哥正疑惑,又听见敲门声,便整了整衣服,让丫鬟带路,一起走出了房间。侍女喊道:“有客人了。”张大修刚走进门。星哥抬头一看,惊讶道:“你明明有张公胜的脸,怎么却年轻了这么多?”
兴哥请客人坐下,问他名字的由来。原来是云南人,姓张。星哥心中一惊,却又不敢直接说出实情。
张大秀才先开口问道:“请问大姐,我听说去年有一个云南朋友来过这里,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吗?”
兴兄道:“有一位老老师,姓张,相传是公生生,他要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路过这里,在这里住了几天,就到了新都。”林林走的时候说只有半天时间,很快就会回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没有回来。
张大秀才道:“陪你的人有多少?”
星哥道:“管家有四个。”
张书生心里知道肯定是他父亲了,继续问道:“他一直没有回来,也许他是直接从新都去了京城?”
星哥道:“怎么可能?我所有的衣服和行李都还在家里,回来后只能去北京取了。”
张秀才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回来?你还留在新都吗?”
星哥道:“肯定是因为欠债追不回来,所以一定耽搁在那里了。即便如此,你也该给我写封信,或者叫个管家回来告诉我。不过今年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为什么。
张大秀才道:“你听说他去新都讨债了吗?”
兴哥道:“我只听说有一笔债五百两,不知道是什么债。”
张大秀才拍着腿说道:“是是是,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新都找他吧。”
星哥说道:“客观上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需要找到他。”
张大秀才道:“我不敢欺骗大姐,这个人是小生的父亲。”
星哥道:“无礼,无礼,难怪长得这么像,是一家人啊。”
星哥微笑着让服务员开始做饭,留下张大秀才坐下。张大秀才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小生有一个兄弟在客栈里等我,我实在是欣赏不来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星哥道:“怎么不是真的?衣服和行李都在这里了,你可以去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对的。”
于是他领着张秀才来到里屋,把张公胜留下的东西拿给他看。张大秀才认出确实是父亲的事情,急忙向星哥告别:“事不宜迟,小生和他哥哥马上去新都区,等找到父亲后,再与你们见面。”
星哥打了声招呼,又呆了一会儿,才送人出了门。张秀才连忙回到客栈,对弟弟说道:“是的,我一问,果然是我父亲去唐家了。不过据她说,我父亲并没有去京城。”
小书生道:“到哪儿去了?”
大儒道:“还在四川,在新都县,我们得去那里看看。”
年轻书生问道:“父亲为什么要在新都住这么久?”
大儒道:“星兄说我父亲去新都讨债五百两,想必是去了疯杨那里。”
年轻书生道:“既然要去讨债,不管讨不讨债,我们都要继续赶路,怎么现在还在新都?”
大士道:“行李和衣服还在唐家,刚才我亲眼所见,没有理由不带着行李赶去,肯定要耽搁在新都了,我就不多说了。” ,离新都也不远了,我们赶紧收拾行李,一起去旅行吧,看看我爸爸在哪里。”
两人商量了一下,拿出了一些银币,送给了两女,打发回家了。他直奔新都,住进了一家客栈。
店主远远地看见两个人来了,就问道:“这两个客人是从哪里来的?”两个书生道:“他们是从云南来的,来这里是为了找人的。”
店老板道:“难不成云南人来这里找人,也来这里要脏银子吗?”两位学者惊讶道:“为何这么说?”
店主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两个书生坐下来,问店主:“这里有杨御史吗?他住在哪里?”
店老板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个人不好惹,你远道而来,为什么要找他要这么重要的东西?”
两位学者道:“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你们为何如此怕他?”店主说道:“轻则他会用诉讼给你带来伤害,重则直接派强盗来抢劫你。如果是远道而来的人,一旦撞上他,很有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份。”生活。”
两位学者问道:“天下太平了,杀人不应该被处死吗?”
店主道:“他用生命付出了什么?去年他也是云南人,一主四仆到他家去,听说要向他要那些脏银子。”他当官的时候处理的,结果一夜之间就全部被杀了,现在还没有报仇,怎么能用命来偿还呢?”
“我刚刚听说你们两个是云南人,所以就开那辆车了。”
玩笑。”
两个秀才听了,吓得魂不附体,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了声音。又呆坐了一会儿,战战兢兢的问道:“那从云南来的人姓甚名谁,老丈你可知道?”
店主人说道:“这我哪里知道。那杨御史家有一个管家名叫老三,经常在我这这里吃酒。这个人倒是很仗义,经常把家主做的坏事跟我说说,心里对家主的行为着实看不下去。去年云南这五个人被害,实在是做的太明目张胆了。”
“外人都传的纷纷扬扬,很多人都知道。一开始我听说,心里还不太相信,后来听老三说,果然是真的,他心里愤愤不平,我这才相信了。只可惜这五个人死的冤,连自家亲人都不知道。”
“我刚才听你们问起杨家,才想起这件事,于是跟你们说说。客官只管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两个秀才猜到应该是自己父亲被害了,但都不敢声张,暗地里痛心,一夜无眠。第二天到街道上探察消息,逢人就不经意问起,说的话跟那店主人基本一致。两个人在背地里哭了一场,思量着如果在这里被人知道了,难免还会遭人毒手。
况且那杨家势力庞大,就连当地衙门都奈何不得,于是两人忍者心中剧痛,还是回到成都来。见了汤兴哥,把打听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说了,兴哥也留了泪。
兴哥说道:“两位官人为什么不在成都衙门这里状告他,要他偿命?”两个秀才道:“正打算这样做。”
这时四川巡按察院石公正在成都这里,两个秀才从汤兴哥这里拿了张贡生的行李,找出贡生的赴京文书放在身上,写了一纸状词,去衙门告了状。
石察院看完状词,他一直知道这新都杨姓恶名昭著,早就想为民除害。只因为这杨姓是个科举出身,又没有人敢状告他,察院手里没有把柄,一直不好动手。
如今看见两个秀才的状词,心中知道他们说的肯定是实情,只是状词中没有实质的证据,也不好胡乱行动。石察院屏退左右,把两个秀才喊道面前来,轻声吩咐道:“你们状告的这个人,我早就知道他作恶多端,但是他奸邪叵测,我不好轻举妄动。”
“你们两个赶紧回家去,不要在这里逗留,不然被他知道了,肯定会害你们性命。等我慢慢搜集证据,一定将他绳之以法,到时再通知你们,保证让你们沉冤得雪。只是此事务必不要泄露分毫。”
说着把状词对着装进袖子中。两个秀才叩头谢恩出了衙门,立即按照察院所说收拾行李回家去了。石察院找到刑部谢司长,把状词给他看了,说道:“天下竟然有这样歹毒的人,本院留意他很久了,今天恰好有人状告他,还请您认真查访证据。”
谢司长说道:“此人恶毒成性,王法不容!”
石察院说道:“听说这人家里有仆人数千人,还暗地里养了几十个死士。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绝不能轻举妄动,到时咱们恐怕也会被他暗害,必须小心行事才行。”
谢司长说道:“下官一定谨慎行事。”说完装了状词在袖子里,作揖出了门。
这谢司长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何况还有察院的嘱托,哪有不上心的?他手下有两个得力的下属,一个叫做史应,一个叫做魏能,都是非常机敏的人,一向为他重用。
这天,谢司长把两个属下喊了过来,吩咐道:“我有一件机密的事要派你们两个去做。”两个下属叩头说道:“凭大人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义不容辞。”
谢司长从袖子中拿出状词给两个下属看,把手指着杨某的名字说道:“按照察院大人的意思,一定要追究他,但是找不到那五个人的尸体,着实扳不倒他。你们此去,一定要认真查访,打听到他们埋尸的确切地点,我才好行事。”
“但是这个歹人为人凶狠狡诈,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听出来的。若是不慎走漏了消息,反倒坏了事。这就是这件事的为难之处。”
两个下属说道:“这个乡宦的罪恶,整个乡都知道。如果知道大人您要去找他作恶的证据,他肯定会先下手谋害大人您,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是小人去探察,如果被衙门的人认出来,让他起了疑心,也会非常危险。”
“眼下这桩差事,只能我二人乔装打扮,假装是四处云游,到他那里暗中查探,才能事半功倍。”
谢司长说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就按你们说的去办,即刻动身。”
两个下属又仔细商量了一会儿,对谢司长说道:“小人有一计策,不知道是否可行。”
谢司长说道:“但说无妨。”
两个下属说道:“新都生产红花,小人们知道那杨某人家里有个红花场,一年收益颇丰。小人就假扮成买红花的商人,到他那里去,肯定要跟他家管事的人交易往来。等与他家人慢慢熟悉了,自然放松防备,到时再瞅准时机,留心探察,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谢司长说道:“这个计策好,你们务必小心,如果这件差事办的好,我自然更加看重你们,我也好对察院大人交代,到时察院大人自然也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两个下属说道:“承蒙大人提携,小人不敢不用心。”说着叩头出去了。
话说这史应和魏能原本也是富裕人家子弟,在衙门里当差为的是谋一个好出身。二人得了这个差事,极其看重,一心要把差事办好。他二人各自收拾了百两银子放在身上,打扮成客人模样,一起来到新都。
口中只说要买红花,问了街上的人,知道红花的事情都是那杨家姓纪的三管家掌管。这个人生性耿直,交易公道,因此很多客人都愿意跟他做买卖。杨家每年能挣下千来两的收益,多亏了这个纪管家。如果是像杨某人这样生性残暴的,鬼神都不敢上门跟他做生意。
史应、魏能径直来到纪管家家里拜望,说出要买红花,还送了些带来的土特产做见面礼。纪老三满面春风,一团和气,备好酒菜款待。史、魏二人常在衙门里当差,说话做事本就十分周到机敏,又有心结交纪老三,自然更是甜言美语一番。
没过多久,几人已经谈的非常投机,魏能趁此说道:“史大哥,我们初来乍到,在新都这里做生意,人生地不熟,难得遇到纪管家这样贤良的人,我们不如结为兄弟?”
史应说道:“这样自然最好。只是我们初与纪管家相识,还没有做成一笔交易,恐怕会认为我们是故意讨好。不如等交易成了再商议。”
纪管家说道:“承蒙两位不嫌弃,等明天看了货,办完了正事,我另外置办酒菜,再与二位结义兄弟如何?”
两个人一同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当晚纪老三送他们在客房休息,正是红花场庄子里的房子。第二天,看了红花,谈好了价钱。两人取出银子,付了款,双方都各有想让,买卖做的十分投机。
这天,纪老三果然宰鸡买肉,办起酒宴,史、魏二人去市场上买了一些纸马、香烛之类,回到庄上摆好。先拜了神,又写出各自的生辰年月,史应年纪最大,纪老三小一岁,魏能又比纪老三小一岁。三人按照年纪大小站好,拜了神仙,又各自说出了结拜的想法,说道:“自此之后,患难相救,久远不忘,若有违誓,神明罚之。”
说完了誓言,从此两个人称纪老三为二哥,纪老三称两人为大哥、三哥。当晚三人酒宴吃的宾主尽欢。只是二人与这纪管家结交是怀着目的,因此一开始也并没有说什么正经话,只是挑着纪管家爱听的多说一些罢了。
过了几个月,两人来往新都五六次做红花生意,和这纪管家你请我、我请你,日日畅饮叙话,处成了真兄弟一般。这天酒喝得正尽兴,史应伸了伸腰说道:“快活、快活。我们能遇到二哥这样的好兄弟,实在是尽兴。”
魏能接口说道:“纪二哥待我们弟兄如此好,只是还有一件事没让我尽兴。”
纪老三问道:“小弟有什么事情得罪了?自家兄弟,但说无妨。”
魏能道:“我们兄弟这样好,晚上应该找一个安静的去处睡一个好觉。现在都住在这荒郊野外的庄上,每晚都能听到鬼叫,睡得不安生,这件事二哥办的实在不妥当。小弟我从小怕鬼,因此只能直说了。”
纪老三道:“果然有鬼叫吗?”
史应道:“是有些诧异,小弟我也听到了,不只是魏三哥一个人听到。”
魏能道:“没有鬼叫的话,难道是我撒谎吗?”
纪老三点点头说道:“这也不怪那鬼要叫。”对着一个斟酒的伙计说道:“你猜叫的人是谁?肯定是云南那个人了。”
史应、魏能见他说出了要害,只是假装第一次听说一般,做出惊讶的表情,趁机问道:“云南那人被杀的事情,我们也听说很久了。只是既然那人已经死了,二哥你也该积些阴德,与你家老爷说说,把他尸骸埋葬了,为什么抛弃他在荒郊野外让他每晚叫苦连天呢?”
纪老三说道:“那人死的确实冤枉,不过尸骸确实是已经埋了,你们不要听外人胡乱说。”
两人道:“外人都说是抛尸荒野了,二哥怎么说是埋了?如果真埋了,他怎么还会每晚这样叫苦?”
纪老三说道:“两位兄弟若是不信,我领你们去看。说来也怪了,埋了他们的那块地上,竟然一点红花也不长。”
史应说道:“我们正好趁着酒兴,斟上一杯热酒,到他埋尸的地方给他浇了,叫他晚上不要再这样怪叫。然后咱们再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吃上他两大杯。”
两个人一齐起了身,走到红花场上来。纪老三只以为这两个人是为了散散酒意,哪里知道他们是有心为之。纪老三也起了身,叫伙计拿了酒盒,带着那二人到了一个地方,只见阴风阵阵,仿佛怨气郁结。
纪老三用手指着说道:“那块寸草不生的地方,下面就是那五个人的尸骸,怎么能说没有埋了他们?”
史应把酒斟了个大杯,向空中作揖说道:“云南的弟兄,请吃一杯酒,晚上不要再来吓我们了。”
魏能说道:“我也祭奠他一杯,凑个双杯。”
纪老三道:“难道这是上天注定,如果不是大哥、三哥来到这里,他什么时候能喝上这两杯酒?”
史应说道:“这也是我们和他的缘分吧。”
大家又说笑了一场,又把酒盒摆在红花地上,席地而坐。划了几下拳,连喝了几大杯。看到天色渐黑,才停了下来。史、魏两个人早已经把埋尸的地点暗暗记下了,又回到庄里休息。
第二天对纪老三说道:“昨晚果然安静一些,想来是那人这两杯酒吃的快活了。”几个人又说笑了一回。
第二天告别纪老三要回去,临走时问道:“二哥什么时候也到成都来走走,我们也好做个东道款待你,尽尽我们的心意,回敬你一回。不然,我们俩总是叨扰你,总也不回请,面上实在过不去。”
纪老三说道:“自己兄弟,何出此言!小弟平时不去成都,除非到年底去那里置办年货,到时自然要去你们那里走走,去拜访大哥、三哥就是了。”三人说着分了手,各自回家。
史应、魏能这次探听到了埋尸地点,连忙把来龙去脉来向谢司长汇报了。谢司长说道:“你们果然能干,既然已经探察到了关键信息,外面更不能走漏一点风声。等那姓纪的到成都来,你们立即禀报,我自有安排。”
两人退了出来,回到家中,安心等着纪老三来成都。眼看到了年底,纪老三果然来了成都买年货,特意来到史、 魏两家拜望。两人的住处相隔不远,欢天喜地的接了纪老三说道:“好风把贵客吹了过来。”
史应对魏能说:“你且先陪着纪二哥坐一坐,我去街上走一走,买些好吃食来款待二哥。”
魏能道:“是、是,你快些去就是。”
史应就叫了一个小厮,拿了个篮子,带着些银两往街市上走了。一面买了一些鱼肉果品之类,打发小厮带回家去,一面走进按察司衙门里头去,秘密禀报给了谢司长。
谢司长吩咐史应弦回家去把纪老三拖住,千万不要把人放走。随即喊出两个公差,写了羁押红票,说道:“立即逮捕新都杨姓家人纪三到衙门受审,不得耽误。”
两个公差拿了红票,径直来到史应家里来。史应先到家里准备了酒肴。正在给纪老三接风,几人吃到兴头上,忽然听到外边敲门声响。史应叫小厮开了门,只见两个公差跑进来,对着史、魏两人喊了声“喏”,但并不认得纪老三,于是问道:
“这位可是杨家管家吗?”史、魏两人使了个眼色,说道:“正是杨家纪大叔。”公差拱了拱手说道:“衙门司长要请管家相见。”
纪老三吃了一惊,说道:“何事要见我?难不成是传错了人?”
公差说道:“没错,现有红票在此。”于是拿出红笔签发的小票来。史应、魏能假装吃惊的说道:“这可奇了,又是因为什么事传唤?”
公差说道:“大人要查问杨乡宦家里的事情,之前就跟我们吩咐过,一旦有他家管家到成都,立即传唤。刚才看见史官人上街市上买东西,说要宴请杨家的纪管家。不知道哪个多嘴的人禀报了大人,因此命我等前来请人。”
纪老三呆了半晌说道:“没事传我做什么?我又没犯过什么事。”
公差说道:“我们也不知道犯没犯,前去见了大人就知道了。”
史、魏两人说道:“二哥既然没犯过事,就去见见也无妨。”
纪老三道:“肯定是因为家里老爷的事情,再没有别的事。”
史、魏两人道:“倘若是问杨家的事情,二哥只管直说就是了,你自己肯定也不会有什么牵连。两人公差既然来了,暂且吃杯热酒,坐一坐再走。”
公差说道:“多谢盛情,只是大人还等着回话,不能耽搁。”
史应说道:“拿我就陪着二哥到衙门里去,魏三哥在家收拾好了东西,再烫一些热酒,等我们见官回来再尽兴。”
纪老三道:“小弟衙门里不熟,史大哥肯同我一起去,可见对我情深义重。”纪老三跟着公差来到衙门,有人禀报了司长,司长并不升堂,竟然把人叫进里面的私衙。
谢司长问道:“你是新都杨乡宦家里的人吗?”
纪老三说道:“小的是。”
司长问道:“你家主人做的恶事,你可都详细知道吗?”纪老三说道:“家主确实做过几件违法的勾当,但是小的毕竟是仆人,不能明说。”
谢司长说道:“你尽管直说,我饶了你的刑罚,如果有半句隐瞒,我就要上刑了。”
纪老三说道:“大人要问的是哪一件,还请告知,小的也好禀报。家主做了几件,小的不知从哪一件说起。”
谢司长冷笑一声,又看了看桌上的状词,说道:“你只说云南张贡生那主仆五人现在何处?”
纪老三道:“这个原不该小的多嘴来说,家主做的这件事实在天理不容。”
谢司长说道:“你仔仔细细说来。”
纪老三便把张贡生来讨银子、留他吃酒、又把他主仆几人杀了埋在红花地的经过详细说了。谢司长听了说道:“你这人到是老实,我不难为你。先暂时收在狱中,等捉到了正犯就放。”
当下就把纪老三关进了监狱,史应、魏能倒也在监狱中上下打点了,让官差不要为难他。
这谢司长审问出了实情,立即发了一张令牌,差史、魏二人拿着到新都县,找到知县,要他立即擒拿杨某。又发了一张令牌给捕快,责令到红花场起尸。
史、魏二人领命,在除夕这晚到了新都县。新都知县接了公文,又见两个官差催的急,吓得手足无措,暗想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杨某一定在家,必须趁着这时候调兵把他围住,出其不意才能万无一失。”
于是知县连忙调了一队卫兵,有三百多人,把杨家围了个铁桶一般。此时那杨乡宦正在家里吃年酒,天色还早,却早早就把家里大门都关了,和妻妾们歌舞宴饮。
知县到了门外,看到大门紧闭,两个卫兵从侧边墙放了梯子爬进去,先把大门开了。知县到正厅中坐下,叫人到里面传报:“知县有事召见。”
杨乡宦忽然听到知县来到正厅,想到:“这时候来我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此时蹊跷,莫非是被人告发了?”
杨乡宦心里慌张,一时没了主意,说道:“先躲过这一劫再说。”于是急忙跑到厨房躲起来。
知县见通报了很久人也没出来,怕人跑了,连忙走进中堂,带着人搜索。家中妻妾一时来不及躲藏,知县吩咐道:“找一人上前回话。”
众妻妾无奈,只得推一个妇人出来,知县问道:“你家老爷哪里去了?”
这妇人回道:“外出不在家里。”
知县道:“胡说!今天是除夕,难道还有外出,不在家里过年的道理?”立即喊人把刑具拿出来夹住妇人的双手,这妇人吓破了胆子,喊道:“老爷在家,在家。”说着用手指着厨房。
知县立刻带着人来到厨房搜寻。杨乡宦无计可施,只能走出来说道:“今天除夕,大人因何事来到我家内室?”
知县说道:“并不是晚生我有事,而是司长大人有请,问什么‘连杀五人’的事情。要老先生你连夜到成都去受审。如若老先生不去,就要晚生我代替受审,因此才不得不如此唐突的进入内室。”
杨乡宦说道:“不管是什么事,也得让人过节不是。”
知县说道:“上司传唤的紧急,两个公差大人就在这里等着拿人,等不了让老先生你过完年了。还须老先生走一趟,晚生也跟着一同前往。”
知县让卫兵守好大门和外墙,乡宦无奈,只能随了知县出了门。史、魏二人又带着捕快到红花场里挖出了尸体,一同跟着知县到了成都。
杨乡宦养在庄上的强盗眼见主人被抓,风声不好,都四散逃走了。
谢司长为了这件案子,大年初一就升了堂,知县把杨乡宦带了进来。杨乡宦跪在堂下,口里还狡辩说道:“不知犯官有什么罪过,大人将我缉拿。”
谢司长把状词读给他听,杨乡宦听完问道:“有什么证据?”
谢司长说道:“就让你看看证据。”说着把纪老三放了出来,问道:“这人可是你家的管家?他的供词千真万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杨乡宦说道:“这是管家因为私人恩怨故意诬陷我,大人怎么能偏听一家之言。”
谢司长说道:“到底是不是诬陷,一会儿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只见新都捕快已经把红花场里挖出来的五个尸首停放在了衙门外面,进了衙门禀报。
谢司长问道:“你说无凭无据,那这五个尸首为什么又在你的庄子上?”接着又问捕快:“查验了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
捕快回道:“仵作都已经查验过,都是生前被人杀害,身首分离。”
谢司长说道:“怎么样?这些都和纪老三的供词对的上,你还有什么抵赖的?”
杨乡宦见认证物证都在,已无狡辩的余地,只得认了罪,说道:“犯官一时喝醉了酒,杀了人。还请大人看在我是乡宦的份上,从轻处罚。”
谢司长说道:“乡宦中有你这样的人,实属衣冠禽兽。石察院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暗中探察了很久,我怎么可能替你遮掩?”
当即把人收进监狱,等原告来了再审问。谢司长重赏了史、魏两个人,又把纪老三放了。两个秀才得知杨乡宦被收进监狱,连夜赶到了成都。谢司长派人带到尸场上,他二人认领了父亲的尸体,又叫出杨乡宦出来对峙,两人把杨某拳打脚踢了一顿。
谢司长喝令他们住手,说道:“官府已经抓了人,自然会按律处罚,你们不得如此。”谢司长按照朝廷律例,一人杀五命,判了杨乡宦凌迟处死,他手下的那伙盗贼,都派人抓捕归案。又因为这杨乡宦曾经是朝廷命官,因此需要把判决递到察院审查批复。
这杨乡宦本是富贵惯了的人,受不了监狱中的苦,又日日梦见张贡生带着四个仆人来打他,还没等到批复下来,已经死在了狱中。
这杨乡宦膝下无子,家里也没人主持家事,妻妾们都各自找了门路走了。只有杨老二八岁的儿子,是他的亲侄子,泼天的富贵家业顺利成章都给了这个侄子。
这杨乡宦生前白白算计了许久,要取了侄子性命,夺了侄子家产,怎料最后连自己的全部身家也都给了侄子。这真真是苍天有眼。
那张贡生一心也要欺负自己的小兄弟,弄的自己冤死他乡。幸亏官老爷青天在上,大仇才得报。只是因为官司受审,要送公文到云南传唤两个秀才,张贡生行贿上司意图独占家产的事情也就四处传开了。
张宾和母亲一起禀告县官说道:“如果家产真的不能平分,那我哥哥为什么要行贿上司?眼看他心地歹毒,这才冤死。成都衙门审理的公案,不肯能有假,还请大人明鉴。”
县官见张宾说的有理,只得把张家的所有家产平分为二,张宾得了一半,两个侄子得了一半,两个侄子自然也说不出什么。
张贡生如果早知如此,何苦拿钱去买麻烦,白白赔进去五百两银子,还葬送了五条性命。因此奉劝世人,人生在世,还是要心怀良善,守好本分。
用户评论
繁华若梦
哎,真是人心难测啊,贪学书生为了家产都能逼死孤儿鳏夫,世态炎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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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尾流莺
这种家庭纷争真是让人痛心,贪学书生太过分了,家产怎么比亲情重要?
有7位网友表示赞同!
景忧丶枫涩帘淞幕雨
看了这个结局,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家产之争最终毁了两个家庭。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
颜洛殇
孤儿鳏夫真是命苦,被逼到这种地步,贪学书生真是冷血。
有7位网友表示赞同!
反正是我
这结局太残酷了,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没想到会导致这种悲剧。
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
病态的妖孽
家产之争让人看了心寒,希望社会能够关注这类弱势群体。
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
∞◆暯小萱◆
真是让人感叹,有时候家产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给人带来幸福,也能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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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巷陌
贪学书生为了家产逼死孤儿鳏夫,真是道德沦丧,让人齿冷。
有19位网友表示赞同!
金橙橙。-
这个结局让人深思,家庭纷争何时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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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先森,教魔方
真是世态炎凉,为了家产,亲人间也能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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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大妈
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逼死孤儿鳏夫,这社会怎么这么现实?
有10位网友表示赞同!
陌颜
看了这个结局,真是让人对人性感到失望,家产之争真是害人不浅。
有15位网友表示赞同!
何年何念
这个故事让人反思,金钱真的能买到幸福吗?
有13位网友表示赞同!
断秋风
家产之争让人看到人性的阴暗面,希望社会能够重视家庭和谐。
有11位网友表示赞同!
稳妥
贪学书生逼死孤儿鳏夫,真是让人痛心疾首,这种家庭悲剧何时才能结束?
有14位网友表示赞同!
一生只盼一人
这个故事让人深感同情,孤儿鳏夫的无助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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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帅但不是蟋蟀
家产之争真是让人痛心,希望人们能够珍惜亲情,不要让金钱蒙蔽了双眼。
有5位网友表示赞同!
墨城烟柳
这个故事让人对家庭纷争有了更深的认识,珍惜眼前的幸福吧。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
哽咽
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逼死孤儿鳏夫,真是让人对社会失望。
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
凉城°
这个结局让人深思,我们应该如何面对家庭纷争,如何珍惜亲情?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