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生的母亲早逝,父亲将家里的一切都托付给长子他打理。村里的学生学习成绩很好,考试成绩名列前茅。他成了当地的名人,与县县官员来往颇多。

只是张林生有点阴险,心肠不好。父亲见他做事总是为了利益,十分严厉。他常常劝他:“我们家很有钱,钱财足够你用几辈子了。而且,如果你继续提高学业,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何必花钱呢?”和其他人一起?”比较一下,你何必贪小便宜呢?”

张林生并不认为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反而起了疑心,说道:“父亲,你肯定藏有家产,所以才不把这些小钱当一回事,你却觉得我严厉。我母亲死得早,父亲,你也有一个小妾,而且一个小儿子,我肯定会把所有的私有财产都留给他们,我面前只有这些东西,以后我能分到多少?”

因此,张林生日夜算计,经常与政府互动。父亲一死,他就利用关系操纵小妾和弟弟,夺取家业。

后来,他的父亲去世了。张林担心一家人分家后,哥哥会夺取家产,所以主动向小妾要了父亲藏起来的财产。妃子的母亲回答说她没有藏匿财物,于是张林生把妃子房间里的箱子、笼子都翻遍了,却一无所获。

张林生还说,他的父亲要么把他的秘宝埋在地下,要么藏在别人家里,而他一直在折腾。当小妾提起分家的事时,张林生沉默不语,说道:“既然你不把我父亲的东西拿出来,我就不给你家产了。”

族内之人,意见不一。有的为哥哥说话,有的为弟弟说话。一时没有定论,最后只好向衙门告状。

张林生有两个儿子,都在官塾读书。他们有钱有势,与政府里的人也很熟悉。孤儿鳏夫见冤屈无处,只好向杨巡道告状。

张林生看到杨循道接诉,心中一惊。因为这个杨巡道平时贪婪、严厉,不给任何人面子。如果有人得罪了他,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事,他们都不会饶过你。不过杨巡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喜欢钱。除了钱,没有什么能让他高兴。

国内外人们称他为杨疯子,意思是不可得罪、不可得罪。

张林生想:“涉及到家产诉讼,还是让政府官员来决定吧,毕竟政府官员都是君子,又和我是好朋友,我肯定不会吃亏的。但现在,这个怨言在杨疯子手里,如果他不提前买下来,如果我失去了他,如果他想公平地分家,我就会失去一半的家产,这绝对不能接受!”

张林生懂得处世之道,于是他找到了杨巡道的一个心腹,暗中与这个心腹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并让他答应给杨巡道五百两银子。

杨巡道答应了,但表示必须先给钱,妥善保管此事。如果事情没有完成,这笔钱将原封不动地退还。

张林生无奈,只得拿出三百两现金,一个金罐,一对金首饰,兑换成两百两白银。等以后有现金了,他就把金罐和珠宝赎回来。张林生让杨巡道的心腹写了一张收据和一张纸条,将来可以赎回金罐和珠宝。

张林生换上便装,和杨寻道的心腹一起去了寻道的家。他们亲自交出了金银物品。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安心。

张林生回到家,觉得自己没什么打算。虽然他花了五百两银子,但所有的财富都是他的。这五百两只是杯水车薪。自然,他还是占到了便宜,心里感到很高兴。

俗话说,如果张林生是个聪明人,别说平分家产,就是把这五百两银子送给弟弟,也算是好事,钱也不会去。给其他人。毕竟这些钱都会进自己家人的口袋里。母子俩自然会感激他。

现在你还不够贪心,只想独占家产,却把钱给了那些无关的人?真不知道张林生到底有怎样的狠心。

张林生有这样的打算,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实现,那就真的叫“天无眼”了。谁知世事难料,变幻莫测。杨巡道拿到了钱,批准了张林生的申诉。官府官员还没来得及详细审问他,恰逢皇帝诞辰,兵部要派人进京祝贺。正好轮到杨巡道了。

杨巡道无法拒绝,只得收拾行李。张林生得知后急了,赶紧找到心腹一探究竟。杨巡道道:“我这次去北京,不到一年就会回来,回来后自然会替你处理这件事情。”

张林生无奈,只能停止诉讼,等待杨巡道回来。没想到上天并没有如人所愿。杨巡道抵达京城。刚给皇帝庆生,就被派往户部巡视。由于贪婪的名声,他立即被免去现职,回到原籍,担任御史、乡官。他无奈,只能郁闷地离开京城,同时派人去接自己下岗的家人,一起回到家乡新都。

杨御史一家离开时,张林生又去找心腹,希望能拿回他的金银。他的家人回信说:“这是师父接受的,如果你想回老家,就得去老家找师父对质,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张林生见这笔钱白白浪费了,只好郁闷地回家。张林生精神激动,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他只是听他的话就好了。谁知道张林生并不是一个愿意白吃亏的人,平时又爱占别人便宜,怎么会愿意白白损失这五百两呢?

于是他心里想:“我手里有一份他亲手写的文件,他应该把金银物品还给我。他现在只是一个乡官,他的官权压制不了我,我还不如呢?”亲自去他家吧,就算你实在不同意全部还给我,就算是一部分也可以,如果你不想还银子的话,你就可以把金货还了。大部头书。”

而且他的家乡新都距离成都只有五十里路,所以来回也比较便宜。成都是去北京的必经之路,今年我要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为何到了成都后不绕道去新都,直接向他要点钱交费呢?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张林生早有预谋,又怕外人知道这个笑话,所以就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甚至没有告诉公司。家里的官司没有解决,张林生只好再次去京城参加考试。他高兴地在家里喝了几杯酒打起精神,一边收拾着出门的行李,把家产官司暂时搁置了。

张林生带着张龙、张虎、张兴、张福四位家人,日夜兼程,很快就到了成都。在客栈住了一晚,张林生想:“我要绕道新都这里要钱,而且大件行李寄存在客栈也不方便,现在连夜赶路,我不太高兴,不如去个妓院,选个你喜欢的地方住两天,解解乏,我趁机把行李寄存在那里,回来再取行李。”

于是张林生叫来了四个仆人,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仆人们都是老式的。见老爷要去妓院,又是个胖奴,都高兴地答应了,跟着老爷去了青楼街。

张林生走到青楼街,走来走去。他的眼睛被油腻的面条和面条弄得眼花缭乱,但他独自一人,没有人可以咨询,所以他不知道该进哪一家。这时,我看见一个人从前面摇摇晃晃地走来。只见张林生等人正在四处张望。我猜他是来玩的,但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于是上前问道:

“老师,您看到那些富贵儒雅的人,为什么都来找我们呢?”

张林生举起手说道:“同学们在异国他乡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散散步,来到这里散心。”

那人笑道:“老师,你只用眼睛去看,怎么能享受到乐趣呢?”

张林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是亲眼所见,没有亲身经历过?”

男子笑容灿烂,道:“如果老师真想玩得开心,我愿意为你带路。”

这句话让张林生看中了,问道:“兄弟,你姓什么?”

那人道:“我姓游,名受,小号海仙,最熟悉这里的道路,请问老师是哪里人?”

张林生说:“这个学生是云南人。”

尤浩贤道:“原来他是云南人。”

张临生的仆人张兴从后面走了出来,道:“我师父今年是恭生生,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了。”

尤浩贤道:“失礼,失礼!很荣幸认识你,也很荣幸有裴老师来这里逛逛,吃个饱,做我的主人,你觉得怎么样?”

张林生道:“这很好,不知道这里哪家青楼最好?”尤浩贤张开双手数了数:“刘瑾、张赛、郭诗诗、王丢儿,这些都是年轻漂亮的。”

张林生问道:“哪一个最适合你?”

你好,不过人家真的很好。”

张林生说:“学生本身已经不年轻了,但我不喜欢那些孩子气的人,最好成熟一点。”

尤浩贤道:“小人带老师去吧。”于是他陪着张林生,径直朝唐兴哥走去。

星哥出来迎接,张林生一看,确实是一个风韵犹存、风韵犹存的人。真的是一见钟情。喝完茶后,尤浩贤一一介绍,见张恭胜很喜欢,就吩咐张林生的仆人把银子拿出来交给主人。

当晚,尤浩贤陪着张林生和星哥喝酒。张林生是个酒鬼,旅途中他喝了很多酒。游海仙也是个爱喝酒的人,所以平日里喝酒最好。星哥也习惯喝酒,而且也很会喝酒。酒过千遍,他也不会醉。

我们三个人一杯一杯地喝,一直喝到半夜。尤浩贤独自回家,张林生和星哥恩爱一夜。张林生很满意。

第二天,他让下人将客栈里的所有行李都搬了过来,暂时存放在兴哥家里。在兴哥家里住了几天,花了好几两钱。张林生被星哥的美貌迷住了,舍不得离开。

我心想:“我的钱有限,在这儿花不了多少,不如赶紧去新都取点钱,这样我就可以多花点钱给星哥了。”

于是,他出去与四个仆人交谈,并打发马匹前往新都。张林生想,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就对兴哥说道:“我在新都有一块钱,那里也就半天路程,我去拿了钱回来就可以了。”对你充满感情。”

兴哥道:“你自己留下来,让管家的下人去收钱吧?”

张林生道:“这笔钱我得亲自去那里收,派别人去收恐怕收不到了。”

”星哥道:“有多少银子?

张林生道:“有五百多两。”

星哥道:“事关这么多钱,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如果你这次走了,以后如果你不再来找我,那岂不是我的希望就在了?”徒劳?”

张林生道:“我的行李不会全部带走,我会和你一起住在这里,只带床上用品和一些礼物,最多一两天就回来,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我要钱,如果多的话,到时候我会给你更多。”

星哥笑道:“只要你早走早回来,我不在乎那些黄白的东西?”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

如果此时有理智的人去劝张林生,他一定会这样说:这钱本来就是你恶意扔掉的。你能责怪谁?而且,想要把东西夺回官员手中,就像从老虎嘴里拔牙一样。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呢?想要拿回来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你拿回来的钱,是要送给妓院里的人的。这是一个无底洞,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金钱呢?最好还是承认运气不好。

如果张林生想明白这一点,改变主意,也算是自己的福气了。可惜没有这么懂事的人来劝说,更何况就算有人劝说,张林生也未必能听进去。

且说,杨于士自从回乡当了乡官后,仍然在乡下贪婪作恶。他只有一个兄弟,排行老二,家境十分富裕,但他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当我看到弟弟不断做坏事时,我常常会给他几句劝告。杨御史又道:“你仗着我的势力,成为了各乡镇的领主,赚了很多钱,现在又来照顾我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杨二知道弟弟心怀歹毒,将来极有可能给家人带来祸害,所以家里就留了几个熟练的仆人时刻提防着他。

最近,杨二姨生病了,还有一个刚刚八岁的儿子。杨二临终时,将妻子叫到身边,对所有家人说:“我的生命只剩下这一点骨肉了,大宅子不是好人,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他,别落入他的圈套,不然我就闭着眼睛死了。”

说着,泪如雨下,长叹一声离世。杨二死后,他的妻子和家人守着家业,过着平静的生活,根本不敢招惹杨于氏。杨语诗找不到任何理由,心想:“这二宅这么多财产,就只剩下一个黄毛小子了,如果找到办法处理掉那个黄毛小子,不就完了吗?”这财产是我的吗?”

杨于氏正想着如何偷偷做点什么,但杨家母子俩向来紧闭大门,不能轻易出入他的住处,所以始终找不到做点什么的机会。

转念一想:“如果我用毒药什么的来算计他,外人一定会知道是我干的,我也瞒不了大家。如果我找到一伙强盗,抢了他们的房子,要了他的命。” ,我可以对所有人隐瞒。”没有人能说什么。即使我们不能夺走他的生命,我们也可以夺走他的所有财产。”

杨御史私下里一直养着很多群盗贼,总共有三十多人,在屋外任由他调遣。他们抢到的东西,杨雨诗都只会平分给他们。如果不小心被发现,杨于士就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来掩盖罪魁祸首。

朝中众人都惧怕杨御史势力强大,没有人敢与他对抗。就算有杨御史看不惯的人,他也会找这群盗贼来抢劫,双方平分赃物。这种事情杨语士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想按照惯常的方式,抢劫他侄子的家,趁机再取他的命。

不过,侄子的仆人日夜巡逻,还养了几条凶猛如狼的看门狗。神是有智慧的。这伙盗贼几乎在哪里抢劫都没有犯过错误。不过,他们去了杨二家几次,却始终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

杨于时整天都在谋划这件事,盘算着自己一定能成功。突然,仆人报告说,有一个云南人,名叫张明银,求见他。杨御史吃了一惊,心想:“我以前受过他五百两的贿赂,还没给他做完活就被革职了,我还以为这点钱后面会有麻烦呢,没想到这人类实际上会在这里找到它。”

“我没有帮他完成工作,我应该把钱还给他。但我不愿意把我已经收到的钱还给他。如果我不还给他,我认为他不会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一件正经事,不管他的名誉如何,他都不会真的上法庭。”

“我先去看看他,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了解现在的情况,不提钱的事,我就给他一些钱,送他回去。如果他真的要钱,我也可以。”到时候再对付他。”

杨语诗打定主意,走到前厅,请张林生进来迎接。张林生整理了一下衣服,按照见巡警的礼仪,给杨雨诗送了一份大礼物,还赠送了一些土特产。

杨御时收下礼物,请张林生坐下,并奉茶。杨于石首先发言:“我在云南的时候,工作没做好,被撤职回到家乡,不能再去云南了。现在在云南认识了我的朋友,我真的感到羞愧。”

张林生道:“陛下为人正直,不规矩,所以不合规矩,在仕途上遇到了困难,我们从来没有忘记您的德行。”

杨语诗拱手道:“我真的很害怕。”然后他问道:“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停在这里?”

张林生说:“我去北京参加科举考试时,正好路过这里,特来瞻仰。”

杨于氏道:“这里距成都五十里,请专程绕道来到这里,说明你没有忘记我。”

张林生见杨语诗没有提钱的事,只好自己说:“以前我家里有一些小事,我曾经送过一份礼物,让你帮忙处理一下。后来,你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就回去了。”本来我不敢去你那里,但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参加考试,所以只好来了。希望你能把这笔钱还给我,让我能顺利去北京。”

杨语诗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我只是从你那里喝了一口水而已,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别污蔑我,难道你是被别人借我的名义骗了?” ?”被骗了?”

张林生见他不认真,不肯认错。如果他聪明的话,他现在就放弃了。不过,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好惹。他有些担心,语气越来越严厉,道:“小人在你的私宅里亲自送给你的,收据和字迹都在,先生觉得怎么样?”你能否认吗?”

杨于时看到收据后,立即变了脸色,笑道:“我忘事了,得罪了。我之前有一个和我住在一起的亲戚,给我转了一些钱,可就在我口袋空空的时候,我只好向你借这笔钱,没想到我却被罢官,无法为政府做贡献。”

“这笔钱确实应该还,但是我亲戚已经用了这笔钱,所以我只能补偿你,请宽限两天,我一定会给你补上的。”

张林生一听要还,心里松了口气,但一听银子已经用了,又舍不得这两件金物,道:“我之前送你的两件金物,都是家人的。”请给我热烈的欢迎。”玉石归还赵国。”杨御史冷笑道:“既然是传家之宝,为何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了?你放心,我自己能处理好。”

杨于时说着,站起身来,请张林生到屋里坐。同时吩咐下人为他准备了酒席,张林生便跟着带路的人来到了书房。

张雨诗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开始他是想否认的。如果张林生有兴趣,自然会给他更多的钱作为回报。这将是两全其美的。没想到张林生不知道如何适应,非要直接告诉他,于是就想着给他一半的钱,送他走。只是杨语诗非常喜欢那两件金品。他经常带它们出去炫耀,并在亲戚面前炫耀过好几次。他肯定不愿意还给他,林盛却口口声声说是传家宝,非要要。回去。

杨语诗想了想,心里开始觉得残忍。他吐口水说:“你不做就不罢休!他是云南人,半路来找我,我就算要了他的命,谁会知道?”

于是他叫了几个下人到外屋去给这群强盗发号施令,等晚上吃过饭之后再将他们遣散。杨御史做了安排,邀请张恭胜出来参加宴会。席间,我与他闲聊,评论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他的态度非常细心。

张公胜见他如此好意,也不好拒绝。他还想,既然杨御史这么好心,他的钱财和黄金一定会留下来的。于是张公胜就敞开心扉喝酒,很快就醉了,不省人事。

杨御史又问道:“张家的管家有酒吗?”他一问完,几个下人就轮流向张公胜带来的下人敬酒。看到美酒佳肴,那几个下人都觉得这次来对地方了。他们只是喝酒吃肉,什么都不关心。四个人都吃着喝着,面面相觑。没有人认识任何人。

杨家的下人将张公胜带着几名下人的情况告知了杨御史。杨御史吩咐道:“全部送到郊外的红花田去结果。”

原来,杨雨诗在郊区有一个红花农场,面积一千多亩。年产红花,可收入八九百两。这个村子上建了很多房子。一方面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他养育上述那帮强盗的地方。

杨御史直接说道,送张公胜和他的主仆五人去那里休息。到了庄子,五人都醉得睡着了,鼾声如雷,什么也顾不上。半夜一声锣响,几个凶恶的强盗走进房间,各捅一刀。这些强盗都是恶人。就算是三头六臂的强者,也只是多费了一点力气而已。更何况,张公胜这样的书生,短时间内就全部斩杀了。

杀死了五个人之后,他们立即在红花场的地下挖了一个深坑,将几个人埋在一起。可怜的张公胜只想着讨债,去成都见心上人,却没想到,遇到这么恶毒的人,自己竟然意外身亡。

一年后,张公胜的两个书生儿子在家。自从父亲来北京之后,就没有收到过家里的来信。我问了一些从北京回来的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他。

两人不解,商量道:“我们云南毕竟地处偏僻,自然不方便打听京城的消息,要不我们去成都吧,那里从京城来的人比较多。”从京城打听我父亲的消息也会很方便。”

于是两人凑了点钱,直奔成都,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两人在市场里逛了好几天,却没有遇到认识的人。兄弟二人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多天。他们觉得很无聊,商量道:“这里有很多有名的妓院,我们去玩玩不是很有趣吗?”

两个年轻人一起去了青楼,找到了两个年轻女子,一个叫童小五,另一个叫古阿杜。两人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每天都在一起玩乐。混了几天,两人都贪图享乐,早就忘记了打听父亲的消息。

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逼死孤儿鳏夫,结局已明

有一天,两个男孩中年龄较大的一个感到有点无聊,想找另一个女人。两个女人知道他是云南人,就嘲笑他道:“早就听说你们云南人喜欢年纪大的女人,还常常担心自己太年轻不合你们的意,果然,我们就要被取代了。”几天后。”

两位学者说:“为什么我们云南人喜欢年长的女人呢?”佟小五道:“一个叫尤的叔叔说,去年有个云南的朋友来了,让他找个女孩,小的喜欢大的,后来带他去了唐家的星哥,这个哥是唐家的星哥。”我们母亲这一代,却和她关系火爆,还给了他很多钱,还说要给她很多钱,但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意思吗?你们云南人都喜欢年纪大的?”

两位学者问:“云南人姓什么,长什么样?”童小五和顾阿渡拍手笑道:“你又开玩笑了,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怎么知道他姓张?”他还是姓李,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是你叔叔说的,我们就是逗你玩的。”

两位学者问道:“你叔叔是谁?他住在哪里?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童小五和谷阿渡又拍手道:“你连尤叔叔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去青楼找他。” “玩得开心。”两位书生决心查明原因,童小五说道:“尤伯伯是一个龙不见底的人,能遇见他是幸运的,如果没有遇见他,你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他。”如果你想问你的同胞,你可以去找唐兴哥吗?”

两位学者说:“这是有道理的。”于是,年轻的书生就留在了两个女人的身边,而年长的书生则独自来到了唐兴的家里。

张公胜走后,唐兴师兄以为也就五十里路了,没几天就回来了。没想到一年多了没有任何消息。尽管他留下了衣服和行李,但他再也没有回来。这星哥是个妓女,不轻易将人放在心上,他也不再关心这个功圣学生了。

那天家里没有客人。星哥正在闭门休息。突然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张公胜回来了,说自己要钱。两人正要亲热,星哥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星哥醒了,心想:“我不关心他,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也许他派人来接他的衣服和行李了,我不知道。”

星哥正疑惑,又听见敲门声,便整了整衣服,让丫鬟带路,一起走出了房间。侍女喊道:“有客人了。”张大修刚走进门。星哥抬头一看,惊讶道:“你明明有张公胜的脸,怎么却年轻了这么多?”

兴哥请客人坐下,问他名字的由来。原来是云南人,姓张。星哥心中一惊,却又不敢直接说出实情。

张大秀才先开口问道:“请问大姐,我听说去年有一个云南朋友来过这里,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吗?”

兴兄道:“有一位老老师,姓张,相传是公生生,他要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路过这里,在这里住了几天,就到了新都。”林林走的时候说只有半天时间,很快就会回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没有回来。

张大秀才道:“陪你的人有多少?”

星哥道:“管家有四个。”

张书生心里知道肯定是他父亲了,继续问道:“他一直没有回来,也许他是直接从新都去了京城?”

星哥道:“怎么可能?我所有的衣服和行李都还在家里,回来后只能去北京取了。”

张秀才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回来?你还留在新都吗?”

星哥道:“肯定是因为欠债追不回来,所以一定耽搁在那里了。即便如此,你也该给我写封信,或者叫个管家回来告诉我。不过今年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为什么。

张大秀才道:“你听说他去新都讨债了吗?”

兴哥道:“我只听说有一笔债五百两,不知道是什么债。”

张大秀才拍着腿说道:“是是是,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新都找他吧。”

星哥说道:“客观上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需要找到他。”

张大秀才道:“我不敢欺骗大姐,这个人是小生的父亲。”

星哥道:“无礼,无礼,难怪长得这么像,是一家人啊。”

星哥微笑着让服务员开始做饭,留下张大秀才坐下。张大秀才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小生有一个兄弟在客栈里等我,我实在是欣赏不来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星哥道:“怎么不是真的?衣服和行李都在这里了,你可以去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对的。”

于是他领着张秀才来到里屋,把张公胜留下的东西拿给他看。张大秀才认出确实是父亲的事情,急忙向星哥告别:“事不宜迟,小生和他哥哥马上去新都区,等找到父亲后,再与你们见面。”

星哥打了声招呼,又呆了一会儿,才送人出了门。张秀才连忙回到客栈,对弟弟说道:“是的,我一问,果然是我父亲去唐家了。不过据她说,我父亲并没有去京城。”

小书生道:“到哪儿去了?”

大儒道:“还在四川,在新都县,我们得去那里看看。”

年轻书生问道:“父亲为什么要在新都住这么久?”

大儒道:“星兄说我父亲去新都讨债五百两,想必是去了疯杨那里。”

年轻书生道:“既然要去讨债,不管讨不讨债,我们都要继续赶路,怎么现在还在新都?”

大士道:“行李和衣服还在唐家,刚才我亲眼所见,没有理由不带着行李赶去,肯定要耽搁在新都了,我就不多说了。” ,离新都也不远了,我们赶紧收拾行李,一起去旅行吧,看看我爸爸在哪里。”

两人商量了一下,拿出了一些银币,送给了两女,打发回家了。他直奔新都,住进了一家客栈。

店主远远地看见两个人来了,就问道:“这两个客人是从哪里来的?”两个书生道:“他们是从云南来的,来这里是为了找人的。”

店老板道:“难不成云南人来这里找人,也来这里要脏银子吗?”两位学者惊讶道:“为何这么说?”

店主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两个书生坐下来,问店主:“这里有杨御史吗?他住在哪里?”

店老板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个人不好惹,你远道而来,为什么要找他要这么重要的东西?”

两位学者道:“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你们为何如此怕他?”店主说道:“轻则他会用诉讼给你带来伤害,重则直接派强盗来抢劫你。如果是远道而来的人,一旦撞上他,很有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份。”生活。”

两位学者问道:“天下太平了,杀人不应该被处死吗?”

店主道:“他用生命付出了什么?去年他也是云南人,一主四仆到他家去,听说要向他要那些脏银子。”他当官的时候处理的,结果一夜之间就全部被杀了,现在还没有报仇,怎么能用命来偿还呢?”

“我刚刚听说你们两个是云南人,所以就开那辆车了。”

玩笑。”

  两个秀才听了,吓得魂不附体,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了声音。又呆坐了一会儿,战战兢兢的问道:“那从云南来的人姓甚名谁,老丈你可知道?”

  店主人说道:“这我哪里知道。那杨御史家有一个管家名叫老三,经常在我这这里吃酒。这个人倒是很仗义,经常把家主做的坏事跟我说说,心里对家主的行为着实看不下去。去年云南这五个人被害,实在是做的太明目张胆了。”

  “外人都传的纷纷扬扬,很多人都知道。一开始我听说,心里还不太相信,后来听老三说,果然是真的,他心里愤愤不平,我这才相信了。只可惜这五个人死的冤,连自家亲人都不知道。”

  “我刚才听你们问起杨家,才想起这件事,于是跟你们说说。客官只管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两个秀才猜到应该是自己父亲被害了,但都不敢声张,暗地里痛心,一夜无眠。第二天到街道上探察消息,逢人就不经意问起,说的话跟那店主人基本一致。两个人在背地里哭了一场,思量着如果在这里被人知道了,难免还会遭人毒手。

  况且那杨家势力庞大,就连当地衙门都奈何不得,于是两人忍者心中剧痛,还是回到成都来。见了汤兴哥,把打听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说了,兴哥也留了泪。

  兴哥说道:“两位官人为什么不在成都衙门这里状告他,要他偿命?”两个秀才道:“正打算这样做。”

  这时四川巡按察院石公正在成都这里,两个秀才从汤兴哥这里拿了张贡生的行李,找出贡生的赴京文书放在身上,写了一纸状词,去衙门告了状。

  石察院看完状词,他一直知道这新都杨姓恶名昭著,早就想为民除害。只因为这杨姓是个科举出身,又没有人敢状告他,察院手里没有把柄,一直不好动手。

  如今看见两个秀才的状词,心中知道他们说的肯定是实情,只是状词中没有实质的证据,也不好胡乱行动。石察院屏退左右,把两个秀才喊道面前来,轻声吩咐道:“你们状告的这个人,我早就知道他作恶多端,但是他奸邪叵测,我不好轻举妄动。”

  “你们两个赶紧回家去,不要在这里逗留,不然被他知道了,肯定会害你们性命。等我慢慢搜集证据,一定将他绳之以法,到时再通知你们,保证让你们沉冤得雪。只是此事务必不要泄露分毫。”

  说着把状词对着装进袖子中。两个秀才叩头谢恩出了衙门,立即按照察院所说收拾行李回家去了。石察院找到刑部谢司长,把状词给他看了,说道:“天下竟然有这样歹毒的人,本院留意他很久了,今天恰好有人状告他,还请您认真查访证据。”

  谢司长说道:“此人恶毒成性,王法不容!”

  石察院说道:“听说这人家里有仆人数千人,还暗地里养了几十个死士。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绝不能轻举妄动,到时咱们恐怕也会被他暗害,必须小心行事才行。”

  谢司长说道:“下官一定谨慎行事。”说完装了状词在袖子里,作揖出了门。

  这谢司长是个非常有才能的人,何况还有察院的嘱托,哪有不上心的?他手下有两个得力的下属,一个叫做史应,一个叫做魏能,都是非常机敏的人,一向为他重用。

  这天,谢司长把两个属下喊了过来,吩咐道:“我有一件机密的事要派你们两个去做。”两个下属叩头说道:“凭大人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义不容辞。”

  谢司长从袖子中拿出状词给两个下属看,把手指着杨某的名字说道:“按照察院大人的意思,一定要追究他,但是找不到那五个人的尸体,着实扳不倒他。你们此去,一定要认真查访,打听到他们埋尸的确切地点,我才好行事。”

  “但是这个歹人为人凶狠狡诈,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听出来的。若是不慎走漏了消息,反倒坏了事。这就是这件事的为难之处。”

  两个下属说道:“这个乡宦的罪恶,整个乡都知道。如果知道大人您要去找他作恶的证据,他肯定会先下手谋害大人您,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是小人去探察,如果被衙门的人认出来,让他起了疑心,也会非常危险。”

  “眼下这桩差事,只能我二人乔装打扮,假装是四处云游,到他那里暗中查探,才能事半功倍。”

  谢司长说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就按你们说的去办,即刻动身。”

  两个下属又仔细商量了一会儿,对谢司长说道:“小人有一计策,不知道是否可行。”

  谢司长说道:“但说无妨。”

  两个下属说道:“新都生产红花,小人们知道那杨某人家里有个红花场,一年收益颇丰。小人就假扮成买红花的商人,到他那里去,肯定要跟他家管事的人交易往来。等与他家人慢慢熟悉了,自然放松防备,到时再瞅准时机,留心探察,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谢司长说道:“这个计策好,你们务必小心,如果这件差事办的好,我自然更加看重你们,我也好对察院大人交代,到时察院大人自然也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两个下属说道:“承蒙大人提携,小人不敢不用心。”说着叩头出去了。

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逼死孤儿鳏夫,结局已明

  话说这史应和魏能原本也是富裕人家子弟,在衙门里当差为的是谋一个好出身。二人得了这个差事,极其看重,一心要把差事办好。他二人各自收拾了百两银子放在身上,打扮成客人模样,一起来到新都。

  口中只说要买红花,问了街上的人,知道红花的事情都是那杨家姓纪的三管家掌管。这个人生性耿直,交易公道,因此很多客人都愿意跟他做买卖。杨家每年能挣下千来两的收益,多亏了这个纪管家。如果是像杨某人这样生性残暴的,鬼神都不敢上门跟他做生意。

  史应、魏能径直来到纪管家家里拜望,说出要买红花,还送了些带来的土特产做见面礼。纪老三满面春风,一团和气,备好酒菜款待。史、魏二人常在衙门里当差,说话做事本就十分周到机敏,又有心结交纪老三,自然更是甜言美语一番。

  没过多久,几人已经谈的非常投机,魏能趁此说道:“史大哥,我们初来乍到,在新都这里做生意,人生地不熟,难得遇到纪管家这样贤良的人,我们不如结为兄弟?”

  史应说道:“这样自然最好。只是我们初与纪管家相识,还没有做成一笔交易,恐怕会认为我们是故意讨好。不如等交易成了再商议。”

  纪管家说道:“承蒙两位不嫌弃,等明天看了货,办完了正事,我另外置办酒菜,再与二位结义兄弟如何?”

  两个人一同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当晚纪老三送他们在客房休息,正是红花场庄子里的房子。第二天,看了红花,谈好了价钱。两人取出银子,付了款,双方都各有想让,买卖做的十分投机。

  这天,纪老三果然宰鸡买肉,办起酒宴,史、魏二人去市场上买了一些纸马、香烛之类,回到庄上摆好。先拜了神,又写出各自的生辰年月,史应年纪最大,纪老三小一岁,魏能又比纪老三小一岁。三人按照年纪大小站好,拜了神仙,又各自说出了结拜的想法,说道:“自此之后,患难相救,久远不忘,若有违誓,神明罚之。”

  说完了誓言,从此两个人称纪老三为二哥,纪老三称两人为大哥、三哥。当晚三人酒宴吃的宾主尽欢。只是二人与这纪管家结交是怀着目的,因此一开始也并没有说什么正经话,只是挑着纪管家爱听的多说一些罢了。

  过了几个月,两人来往新都五六次做红花生意,和这纪管家你请我、我请你,日日畅饮叙话,处成了真兄弟一般。这天酒喝得正尽兴,史应伸了伸腰说道:“快活、快活。我们能遇到二哥这样的好兄弟,实在是尽兴。”

  魏能接口说道:“纪二哥待我们弟兄如此好,只是还有一件事没让我尽兴。”

  纪老三问道:“小弟有什么事情得罪了?自家兄弟,但说无妨。”

  魏能道:“我们兄弟这样好,晚上应该找一个安静的去处睡一个好觉。现在都住在这荒郊野外的庄上,每晚都能听到鬼叫,睡得不安生,这件事二哥办的实在不妥当。小弟我从小怕鬼,因此只能直说了。”

  纪老三道:“果然有鬼叫吗?”

  史应道:“是有些诧异,小弟我也听到了,不只是魏三哥一个人听到。”

  魏能道:“没有鬼叫的话,难道是我撒谎吗?”

  纪老三点点头说道:“这也不怪那鬼要叫。”对着一个斟酒的伙计说道:“你猜叫的人是谁?肯定是云南那个人了。”

  史应、魏能见他说出了要害,只是假装第一次听说一般,做出惊讶的表情,趁机问道:“云南那人被杀的事情,我们也听说很久了。只是既然那人已经死了,二哥你也该积些阴德,与你家老爷说说,把他尸骸埋葬了,为什么抛弃他在荒郊野外让他每晚叫苦连天呢?”

  纪老三说道:“那人死的确实冤枉,不过尸骸确实是已经埋了,你们不要听外人胡乱说。”

  两人道:“外人都说是抛尸荒野了,二哥怎么说是埋了?如果真埋了,他怎么还会每晚这样叫苦?”

  纪老三说道:“两位兄弟若是不信,我领你们去看。说来也怪了,埋了他们的那块地上,竟然一点红花也不长。”

  史应说道:“我们正好趁着酒兴,斟上一杯热酒,到他埋尸的地方给他浇了,叫他晚上不要再这样怪叫。然后咱们再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吃上他两大杯。”

  两个人一齐起了身,走到红花场上来。纪老三只以为这两个人是为了散散酒意,哪里知道他们是有心为之。纪老三也起了身,叫伙计拿了酒盒,带着那二人到了一个地方,只见阴风阵阵,仿佛怨气郁结。

  纪老三用手指着说道:“那块寸草不生的地方,下面就是那五个人的尸骸,怎么能说没有埋了他们?”

  史应把酒斟了个大杯,向空中作揖说道:“云南的弟兄,请吃一杯酒,晚上不要再来吓我们了。”

  魏能说道:“我也祭奠他一杯,凑个双杯。”

  纪老三道:“难道这是上天注定,如果不是大哥、三哥来到这里,他什么时候能喝上这两杯酒?”

  史应说道:“这也是我们和他的缘分吧。”

  大家又说笑了一场,又把酒盒摆在红花地上,席地而坐。划了几下拳,连喝了几大杯。看到天色渐黑,才停了下来。史、魏两个人早已经把埋尸的地点暗暗记下了,又回到庄里休息。

  第二天对纪老三说道:“昨晚果然安静一些,想来是那人这两杯酒吃的快活了。”几个人又说笑了一回。

  第二天告别纪老三要回去,临走时问道:“二哥什么时候也到成都来走走,我们也好做个东道款待你,尽尽我们的心意,回敬你一回。不然,我们俩总是叨扰你,总也不回请,面上实在过不去。”

  纪老三说道:“自己兄弟,何出此言!小弟平时不去成都,除非到年底去那里置办年货,到时自然要去你们那里走走,去拜访大哥、三哥就是了。”三人说着分了手,各自回家。

  史应、魏能这次探听到了埋尸地点,连忙把来龙去脉来向谢司长汇报了。谢司长说道:“你们果然能干,既然已经探察到了关键信息,外面更不能走漏一点风声。等那姓纪的到成都来,你们立即禀报,我自有安排。”

  两人退了出来,回到家中,安心等着纪老三来成都。眼看到了年底,纪老三果然来了成都买年货,特意来到史、 魏两家拜望。两人的住处相隔不远,欢天喜地的接了纪老三说道:“好风把贵客吹了过来。”

  史应对魏能说:“你且先陪着纪二哥坐一坐,我去街上走一走,买些好吃食来款待二哥。”

  魏能道:“是、是,你快些去就是。”

  史应就叫了一个小厮,拿了个篮子,带着些银两往街市上走了。一面买了一些鱼肉果品之类,打发小厮带回家去,一面走进按察司衙门里头去,秘密禀报给了谢司长。

  谢司长吩咐史应弦回家去把纪老三拖住,千万不要把人放走。随即喊出两个公差,写了羁押红票,说道:“立即逮捕新都杨姓家人纪三到衙门受审,不得耽误。”

  两个公差拿了红票,径直来到史应家里来。史应先到家里准备了酒肴。正在给纪老三接风,几人吃到兴头上,忽然听到外边敲门声响。史应叫小厮开了门,只见两个公差跑进来,对着史、魏两人喊了声“喏”,但并不认得纪老三,于是问道:

  “这位可是杨家管家吗?”史、魏两人使了个眼色,说道:“正是杨家纪大叔。”公差拱了拱手说道:“衙门司长要请管家相见。”

  纪老三吃了一惊,说道:“何事要见我?难不成是传错了人?”

  公差说道:“没错,现有红票在此。”于是拿出红笔签发的小票来。史应、魏能假装吃惊的说道:“这可奇了,又是因为什么事传唤?”

  公差说道:“大人要查问杨乡宦家里的事情,之前就跟我们吩咐过,一旦有他家管家到成都,立即传唤。刚才看见史官人上街市上买东西,说要宴请杨家的纪管家。不知道哪个多嘴的人禀报了大人,因此命我等前来请人。”

  纪老三呆了半晌说道:“没事传我做什么?我又没犯过什么事。”

  公差说道:“我们也不知道犯没犯,前去见了大人就知道了。”

  史、魏两人说道:“二哥既然没犯过事,就去见见也无妨。”

  纪老三道:“肯定是因为家里老爷的事情,再没有别的事。”

  史、魏两人道:“倘若是问杨家的事情,二哥只管直说就是了,你自己肯定也不会有什么牵连。两人公差既然来了,暂且吃杯热酒,坐一坐再走。”

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逼死孤儿鳏夫,结局已明

  公差说道:“多谢盛情,只是大人还等着回话,不能耽搁。”

  史应说道:“拿我就陪着二哥到衙门里去,魏三哥在家收拾好了东西,再烫一些热酒,等我们见官回来再尽兴。”

  纪老三道:“小弟衙门里不熟,史大哥肯同我一起去,可见对我情深义重。”纪老三跟着公差来到衙门,有人禀报了司长,司长并不升堂,竟然把人叫进里面的私衙。

  谢司长问道:“你是新都杨乡宦家里的人吗?”

  纪老三说道:“小的是。”

  司长问道:“你家主人做的恶事,你可都详细知道吗?”纪老三说道:“家主确实做过几件违法的勾当,但是小的毕竟是仆人,不能明说。”

  谢司长说道:“你尽管直说,我饶了你的刑罚,如果有半句隐瞒,我就要上刑了。”

  纪老三说道:“大人要问的是哪一件,还请告知,小的也好禀报。家主做了几件,小的不知从哪一件说起。”

  谢司长冷笑一声,又看了看桌上的状词,说道:“你只说云南张贡生那主仆五人现在何处?”

  纪老三道:“这个原不该小的多嘴来说,家主做的这件事实在天理不容。”

  谢司长说道:“你仔仔细细说来。”

  纪老三便把张贡生来讨银子、留他吃酒、又把他主仆几人杀了埋在红花地的经过详细说了。谢司长听了说道:“你这人到是老实,我不难为你。先暂时收在狱中,等捉到了正犯就放。”

  当下就把纪老三关进了监狱,史应、魏能倒也在监狱中上下打点了,让官差不要为难他。

  这谢司长审问出了实情,立即发了一张令牌,差史、魏二人拿着到新都县,找到知县,要他立即擒拿杨某。又发了一张令牌给捕快,责令到红花场起尸。

  史、魏二人领命,在除夕这晚到了新都县。新都知县接了公文,又见两个官差催的急,吓得手足无措,暗想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杨某一定在家,必须趁着这时候调兵把他围住,出其不意才能万无一失。”

  于是知县连忙调了一队卫兵,有三百多人,把杨家围了个铁桶一般。此时那杨乡宦正在家里吃年酒,天色还早,却早早就把家里大门都关了,和妻妾们歌舞宴饮。

  知县到了门外,看到大门紧闭,两个卫兵从侧边墙放了梯子爬进去,先把大门开了。知县到正厅中坐下,叫人到里面传报:“知县有事召见。”

  杨乡宦忽然听到知县来到正厅,想到:“这时候来我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此时蹊跷,莫非是被人告发了?”

  杨乡宦心里慌张,一时没了主意,说道:“先躲过这一劫再说。”于是急忙跑到厨房躲起来。

  知县见通报了很久人也没出来,怕人跑了,连忙走进中堂,带着人搜索。家中妻妾一时来不及躲藏,知县吩咐道:“找一人上前回话。”

  众妻妾无奈,只得推一个妇人出来,知县问道:“你家老爷哪里去了?”

  这妇人回道:“外出不在家里。”

  知县道:“胡说!今天是除夕,难道还有外出,不在家里过年的道理?”立即喊人把刑具拿出来夹住妇人的双手,这妇人吓破了胆子,喊道:“老爷在家,在家。”说着用手指着厨房。

  知县立刻带着人来到厨房搜寻。杨乡宦无计可施,只能走出来说道:“今天除夕,大人因何事来到我家内室?”

  知县说道:“并不是晚生我有事,而是司长大人有请,问什么‘连杀五人’的事情。要老先生你连夜到成都去受审。如若老先生不去,就要晚生我代替受审,因此才不得不如此唐突的进入内室。”

  杨乡宦说道:“不管是什么事,也得让人过节不是。”

  知县说道:“上司传唤的紧急,两个公差大人就在这里等着拿人,等不了让老先生你过完年了。还须老先生走一趟,晚生也跟着一同前往。”

  知县让卫兵守好大门和外墙,乡宦无奈,只能随了知县出了门。史、魏二人又带着捕快到红花场里挖出了尸体,一同跟着知县到了成都。

  杨乡宦养在庄上的强盗眼见主人被抓,风声不好,都四散逃走了。

  谢司长为了这件案子,大年初一就升了堂,知县把杨乡宦带了进来。杨乡宦跪在堂下,口里还狡辩说道:“不知犯官有什么罪过,大人将我缉拿。”

  谢司长把状词读给他听,杨乡宦听完问道:“有什么证据?”

  谢司长说道:“就让你看看证据。”说着把纪老三放了出来,问道:“这人可是你家的管家?他的供词千真万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杨乡宦说道:“这是管家因为私人恩怨故意诬陷我,大人怎么能偏听一家之言。”

  谢司长说道:“到底是不是诬陷,一会儿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只见新都捕快已经把红花场里挖出来的五个尸首停放在了衙门外面,进了衙门禀报。

  谢司长问道:“你说无凭无据,那这五个尸首为什么又在你的庄子上?”接着又问捕快:“查验了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

  捕快回道:“仵作都已经查验过,都是生前被人杀害,身首分离。”

  谢司长说道:“怎么样?这些都和纪老三的供词对的上,你还有什么抵赖的?”

  杨乡宦见认证物证都在,已无狡辩的余地,只得认了罪,说道:“犯官一时喝醉了酒,杀了人。还请大人看在我是乡宦的份上,从轻处罚。”

  谢司长说道:“乡宦中有你这样的人,实属衣冠禽兽。石察院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暗中探察了很久,我怎么可能替你遮掩?”

  当即把人收进监狱,等原告来了再审问。谢司长重赏了史、魏两个人,又把纪老三放了。两个秀才得知杨乡宦被收进监狱,连夜赶到了成都。谢司长派人带到尸场上,他二人认领了父亲的尸体,又叫出杨乡宦出来对峙,两人把杨某拳打脚踢了一顿。

  谢司长喝令他们住手,说道:“官府已经抓了人,自然会按律处罚,你们不得如此。”谢司长按照朝廷律例,一人杀五命,判了杨乡宦凌迟处死,他手下的那伙盗贼,都派人抓捕归案。又因为这杨乡宦曾经是朝廷命官,因此需要把判决递到察院审查批复。

  这杨乡宦本是富贵惯了的人,受不了监狱中的苦,又日日梦见张贡生带着四个仆人来打他,还没等到批复下来,已经死在了狱中。

  这杨乡宦膝下无子,家里也没人主持家事,妻妾们都各自找了门路走了。只有杨老二八岁的儿子,是他的亲侄子,泼天的富贵家业顺利成章都给了这个侄子。

  这杨乡宦生前白白算计了许久,要取了侄子性命,夺了侄子家产,怎料最后连自己的全部身家也都给了侄子。这真真是苍天有眼。

  那张贡生一心也要欺负自己的小兄弟,弄的自己冤死他乡。幸亏官老爷青天在上,大仇才得报。只是因为官司受审,要送公文到云南传唤两个秀才,张贡生行贿上司意图独占家产的事情也就四处传开了。

  张宾和母亲一起禀告县官说道:“如果家产真的不能平分,那我哥哥为什么要行贿上司?眼看他心地歹毒,这才冤死。成都衙门审理的公案,不肯能有假,还请大人明鉴。”

  县官见张宾说的有理,只得把张家的所有家产平分为二,张宾得了一半,两个侄子得了一半,两个侄子自然也说不出什么。

  张贡生如果早知如此,何苦拿钱去买麻烦,白白赔进去五百两银子,还葬送了五条性命。因此奉劝世人,人生在世,还是要心怀良善,守好本分。

用户评论


繁华若梦

哎,真是人心难测啊,贪学书生为了家产都能逼死孤儿鳏夫,世态炎凉啊。

    有14位网友表示赞同!


一尾流莺

这种家庭纷争真是让人痛心,贪学书生太过分了,家产怎么比亲情重要?

    有7位网友表示赞同!


景忧丶枫涩帘淞幕雨

看了这个结局,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家产之争最终毁了两个家庭。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


颜洛殇

孤儿鳏夫真是命苦,被逼到这种地步,贪学书生真是冷血。

    有7位网友表示赞同!


反正是我

这结局太残酷了,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没想到会导致这种悲剧。

    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


病态的妖孽

家产之争让人看了心寒,希望社会能够关注这类弱势群体。

    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


∞◆暯小萱◆

真是让人感叹,有时候家产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给人带来幸福,也能带来灾难。

    有11位网友表示赞同!


烟花巷陌

贪学书生为了家产逼死孤儿鳏夫,真是道德沦丧,让人齿冷。

    有19位网友表示赞同!


金橙橙。-

这个结局让人深思,家庭纷争何时才能停止?

    有14位网友表示赞同!


鹿先森,教魔方

真是世态炎凉,为了家产,亲人间也能互相残杀。

    有20位网友表示赞同!


男神大妈

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逼死孤儿鳏夫,这社会怎么这么现实?

    有10位网友表示赞同!


陌颜

看了这个结局,真是让人对人性感到失望,家产之争真是害人不浅。

    有15位网友表示赞同!


何年何念

这个故事让人反思,金钱真的能买到幸福吗?

    有13位网友表示赞同!


断秋风

家产之争让人看到人性的阴暗面,希望社会能够重视家庭和谐。

    有11位网友表示赞同!


稳妥

贪学书生逼死孤儿鳏夫,真是让人痛心疾首,这种家庭悲剧何时才能结束?

    有14位网友表示赞同!


一生只盼一人

这个故事让人深感同情,孤儿鳏夫的无助让人心碎。

    有15位网友表示赞同!


哥帅但不是蟋蟀

家产之争真是让人痛心,希望人们能够珍惜亲情,不要让金钱蒙蔽了双眼。

    有5位网友表示赞同!


墨城烟柳

这个故事让人对家庭纷争有了更深的认识,珍惜眼前的幸福吧。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


哽咽

贪学书生与弟弟争夺家产,逼死孤儿鳏夫,真是让人对社会失望。

    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


凉城°

这个结局让人深思,我们应该如何面对家庭纷争,如何珍惜亲情?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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