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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短篇小说）

（最初发表于《小小说月刊》 2006 年第19 期）

老白和老黑都是卖祖丹的。

老白卖的是良心丸，有温暖、热情、柔软、善良之心的功效；老黑卖黑心丸，有冷心、硬心、黑心、无明心的功效。老白和老黑的祖规是一样的：摊位上每天卖一百粒丹药，送完即止。曾经有很多年，老白和老黑在街上卖药。街道两边，老白朝东，卖良心丸，老黑朝西，卖黑心丸。

一开始，老白的良心丸很受欢迎，而老黑的黑心丸则很少使用。每天晚上摊子关门的时候，老白的良心丸就用完了，而老黑的黑心丸却几乎总是堆积如山。老白多次诚心劝告老黑：“老黑，人心都是好的，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当然，你别再卖黑心丹了，过来帮我卖良心丹吧。我吃浓的，绝对不让你喝稀的！”但老黑拒绝了，老黑说道：“老祖宗传下来的丹药，不管生意怎么样，我是真的有决心的。”老白摇摇头，叹了口气。

药丸（短篇小说）

岁月流逝。老黑的黑心丸渐渐卖得好，而老白的良心丸生意却有些冷清。关闭摊位时，查看剩余的药丸。黑心丸和良心丸几乎是一样的。老白有些迷茫，老黑却有些得意。一天晚上，老白和老黑发生争执，并打赌。

那天收摊的时候，老黑看了看自己留下的药丸，又看了看老白留下的药丸。得意之际，他对老白说道：“老白，你仔细看看，我今天又卖得比你多了。” ！你还想劝我卖你的良心丸吗？哈哈！”老白道：“别太得意了！你只是一只瞎猫遇见一只死老鼠。我不相信你的黑心丸比我的良心丸更好。销量不错啊！”老黑冷笑道：“老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的黑心丹以后肯定比你的良心丹卖得好！”老白道：“哼！”老黑道：“不服气？我打赌，你敢吗？”老白说：“你为什么不敢？”老黑说：“好啊！一个月之内，如果我的药卖得没有你的多，我就关摊走人，再也不会卖药了；但万一我卖的药比你多呢？”老白说：“如果你真比我卖的药多，我就钻到你裤衩下了！”老白说：“哈哈”笑道：“好啊！你说话算话吗？”老白道：“老白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老黑说：“好啊！君子之言难追！那我就做不到了后悔！”

结果打赌，老白真的输了。一个月的时间，老黑比老白多卖了三百粒丹药。老黑骄傲地站在街上，张开双腿，要求老白履行自己的誓言。街上出现了很多闲人，围着老白和老黑。老白心里非常不解。但老黑确实赢了。

老白滑到了老黑的胯下，花白的头发彻底白了。不仅如此。老黑的药丸越来越受欢迎，甚至有人排队购买并提前预约。老黑干脆改变了老祖宗的规矩，每天分发500粒丹药，但仍然供不应求。最终，老黑干脆撤掉了摊位，在老白对面租了一套房子，成立了“老黑黑心丸批发公司”，并当上了经理。至于老白的良心丸，生意却是一天比一天差。经常到晚上摊子关门的时候，周围还残留着一百粒药片。

老黑多次鼻尖朝天来到老白的摊位，劝说老白关掉摊位，转而卖黑心丸。他还表示，因为他们多年来一起摆摊卖药，批发时愿意多给老白一些折扣。老白每次都断然拒绝老黑。老白仍然每天拿出一百粒良心丸，等待顾客。老白看上去更加憔悴，苍老了。老白的眼里充满了痛苦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