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颗珠子和他的尚方剑哪个更厉害?

这把尚方剑,原本是一个闲散的道士为他打造的。

德武帝一手握着于赤溪,一手握着尚方的剑。

他对贤妃道:“我带喜儿去看看。”

娴妃有些担心,邪灵会伤害喜儿吗?

【妈妈,你放心,我很好! 】

羽赤溪见贤妃皱着眉头,就知道母亲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娴妃听到她的声音,低声道“是”。

德武帝抱着于赤溪来到了金銮宫。

大厅内,土国的使者已经到来。他们看着金銮殿的宏伟,用土国的语言交流。

“这座宫殿真是华丽啊!”

“嘿嘿,用不了多久,他就是我们土国的了!”

“徐晋呢?”

“我不知道,他昨晚半夜说要去厕所,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恐怕是去了一个有女人的温柔国度去享受吧!”

他们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一旁的元国侍卫看了他们一眼,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语气和表情来看,这不是什么好事。

“安静的。”

侍卫首领大声喝道:“这是元国的金銮殿,不是你们土国的街道!”

“噪音怎么样?”

护卫长此话一出,土国使者队伍中的翻译立即翻译起来。土国使者脸色几变,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皇帝已抵达——”

尖锐的声音传来,土国使者齐齐跪下,高呼:“参见元国皇帝,皇帝万岁。”

德武帝一挥衣袍,坐到龙椅上,“坐吧!”

土国的使者们全部站了起来。一名特使走上前来,后面跟着特使的翻译。

“德武大帝陛下,这是我土国国王赐予您的宝珠,祝愿我土国与元国友谊长存!”屠国使者双手托起装有宝珠的锦盒,跪了下来。

羽池溪好奇地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些人的打扮和昨晚那个想杀我的人一模一样! 】

【好吧,原来他们是一个组的! 】

羽赤溪话音刚落,德武帝眼中便闪过一抹杀意。他不再让那人跪下,便让他跪下。

土国使者没有听到德武大帝的声音,顿时感到有些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

德武帝为何不让他起来?

“此宝珠还请德武帝陛下认可!”

来自土之国的使者大声喊道。

德武帝看着一旁的岳父。岳父接命,下去取了锦盒,带到德武帝面前,递给了他。

土国使者立刻开口道:“德武大帝陛下,请不要打开。”

“当这个宝珠打开的那一刻,就会有一份祝福降临,这份祝福是我们国家给你的。”

“如果我们现在打开它,这份祝福就会被我们吸收掉!”

德武帝闻言,顿了顿,道:“有人来了。”

守候在门口的侍卫很快就冲了进来。

土国使者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德武帝,“陛下此话何意?”

“既然是福气,那我就送给你了!”

“拘留他们,并将这颗球体放在关押他们的房间里。”

“有这么好的福气,我自然会用它来招待你们这些‘贵客’。”

“为了维护元国和土国的友谊,你觉得如何?”

来自地球王国的使者:

疯狂的?

这是多么大的祝福啊!

祝福你!

大多数皇帝一听这是福气,不都是藏起来偷偷用的吗?

可这个德武帝居然要送给他们?

谁想要它?

土国使者连忙说道:“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地球王国的国王送给你的!”

“我们怎么敢吸收?”

德武帝笑了笑,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我自然有权决定它是留是走。”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本王的惩罚。”

你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放下!”

侍卫立即上前将他们抓住。

众使者愕然:“陛下,不!”

“我们不需要……呃呃……”

话还没说完,一团纸团就被塞进了他们的嘴里。纸张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刺激了他们的鼻孔。他们忍不住想吐,可刚一吐,纸就堵住了他们的喉咙。起不来,下不来。

他们眼睛瞪大,呼吸急促,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岳父将宝珠交给了护卫长,让他操作。

准备大显身手的于池溪:

嗯?

【为什么我的父亲不按常理行事? 】

【我要装酷,救我爸一次! 】

德武帝笑了,他不敢拿喜儿的性命去赌。

他既然敢把夕儿带到这里,自然可以将夕儿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他们不是想用宝珠来害他吗?

然后让他们亲自品尝球体!

德武帝沉声道:“宣威武将军入宫。”

“是的!”一旁的太监连忙去办。

德武帝来到御书房,没多久,威武大将就到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池西队长,眉头软了下来,对她天真地笑了笑。

“殷爱卿,我派你去土国攻克土国,你有信心吗?”

尹伯忠愣了一下,“陛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进攻屠国?”

尹伯忠有些疑惑。土国不是刚刚派使者来求和吗?

以前德武帝懒得废话,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女儿,他更想在女儿面前展现自己。

他也变得更加健谈。

“昨晚,土国的使者抓获了喜儿,想要杀掉喜儿。”

尹伯忠:这个国家真是该死。

尹伯忠脸色一沉,立即单膝跪下,“陛下放心!”

“魏琛一定要占领土国,为小公主报仇!”

妈的,图国是谁啊?竟然敢欺负他们元国的小公主。

“好吧,一切还是按照之前的规则,那些愿意投降的人,是不会被杀的。”

在战争中,老百姓是最不幸的,也是最无辜的。

“是的!”

尹伯忠领命而退。

德武帝捏了捏于赤溪的小脸,道:“我的女儿可不能白白受人欺负。”

“等我接手土国,我就把它交给夕儿。”

于池溪:

这里的暴君在哪里?

这分明就是我亲爱的赞助商爸爸啊!

【爸爸,呜呜呜,我就知道您最爱我,您是我的超级英雄! 】

德武帝:很好,他升级了,现在是夕儿心中的超级英雄了。

德武帝大喜。

尹伯忠满怀愤怒回到军营,转达了德武帝的口头指示。

“这土国龟孙,不敢与我们元国正面交锋,却做出了如此丢人的事。”

“我们元国就只有这么一位宝贝公主,不能让别人白白欺负她!”

“打倒土国,让土国国王给我们小公主磕头道歉!” “WOW—— 打倒地球王国!”

“打倒土国!打倒土国!”士兵们举起长枪,大声喊叫。

他们每个人都充满了激情。

于赤奇撇了撇嘴,低声呢喃,“被欺负就被欺负,你不是还活着吗?”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士兵都看向尉迟奇。

尉迟奇突然感觉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他抬起眼睛,看到所有的士兵都看着他。就连尹伯忠也看向了他。

尉迟奇咽了咽口水,缓缓抬起握枪的手,犹豫了片刻,缓缓喝道:“拿,拿下屠国?”

尹伯忠冷笑,“看来你很有自信,这次进攻土国就让你带头吧。”

尉迟奇:

“我是王子!”

“尹伯忠!你想进行以下操作吗?”

“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

尹伯忠冷笑,“你的太后,你是指死去的德妃,还是那个被打入冷宫废黜的前皇后?”

“皇上年轻的时候,能够带兵打仗,六皇子怎么就不行呢?”

“皇帝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率领军队征服了那些小国!”

尉迟奇:

他最近一直在军营里,根本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

“太后被废了?”尉迟奇低声说道:“不,不可能!”

皇后身后就是永昌侯府!

怎么可能说废了就废了?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利用皇后作为登上皇位的垫脚石!

结果现在就告诉他,女王已经陨落了?

他的计划还没实施就失败了?

不管他怎么想,尹伯忠一声令下,直接叫人来接他,一起带走。

尉迟奇这才发现自己慌了,“放开我!放开我!”

“我是六皇子!”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尹伯忠勾唇一笑,“请六皇子放心,皇上若知道六皇子为我元国国家如此努力,一定会伤心,也算是欣慰。”

尉迟奇:

谁愿意贡献!

反正不是他!

尹伯忠示意士兵们用布堵住他的嘴,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对方。

在宝珠的影响下,被囚禁的土之国使节逐渐失去了理智。幻觉出现在他们眼前,眼前的友军变成了他们心中最痛恨的人。

他们咆哮着,冲上前去,互相打斗,互相揪头发,互相扇耳光……

贤妃得知这些事情,眉头就软了。陛下还是很关心喜儿的。

这就够了。

“皇后娘娘,陛下对我们的小公主可是很感兴趣啊!”秋香叹了口气,“谁不知道我们的小公主现在受宠了呢?”

“恩典有时来得快,去得也快。”

娴妃懂事了,“现在喜儿受宠了,你对下面的人要多加警惕,不要胡言乱语,平日里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秋香仔细想了想,觉得皇后说的没错,“是,皇后放心,我会警告下面的人的。”

“是的。”娴妃话音刚落,就听见梁妃的声音传来:“姐姐,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他在其他人到达之前就到达了。

贤妃抬眸,只见梁妃挽着裙摆匆匆跑了进来。

冬儿跟在梁飞身后,道:“王后请小心,慢行!”

梁飞不顾冬儿的劝阻,快步跑了。

她一口气冲到了娴妃身边。她坐下,示意冬儿把锦盒递给她。她打开它,发现里面有一颗血珊瑚。 “听说夕儿昨晚受惊了,今日我早早出宫回来了。”到屋里去了。”

“我父亲正好不在家,我赶紧把他的新血珊瑚拿了过来,送给了夕儿,让她平静一下。”

“啊!我还给姐姐带来了一株灵芝呢。”

“交给我姐姐吧!”

梁妃微笑着,又将锦盒递给了娴妃。

她从家里偷了这些,哦不,把它们拿回来了。

娴妃:

这药材不是要花钱的吗? “姐姐,你太客气了。”

“夕儿没事,不需要这些珍贵的药材。”

“我想要我想要的东西!”梁妃给冬儿使了个眼色,冬儿接到命令,立即将这些东西塞到了秋香手里。

秋香一头雾水,求助地看向贤妃,“皇上……”

“拿去吧。”

娴妃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姐姐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梁菲摆摆手,“喂,你还说什么?”

“我和姐姐之间的姐妹情比这些东西要珍贵得多。”

娴妃不再矫情,两人牵手聊了起来。

“姐姐,我告诉你一个大消息,我今天离开了皇宫。姐姐,你猜我遇见了谁?”

梁妃眨了眨眼,娴妃倒是来了兴趣,“哦?不知道姐姐见过谁了?”

“我遇见了徐斌。”

梁妃压低声音,走到娴妃身边,道:“姐姐,你绝对猜不到徐妃在哪里。”

看到贤妃一脸的迷茫,梁妃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她偷偷到药房找了个医生,帮她开了可以生女儿的药!”

娴妃满脸惊讶,“还去找太医开这样的药?”

“这不是真的!太天真了!”梁妃咂舌道:“医生开的药没有用!你服了也怀不上女儿!”

娴妃:

娴妃抬眸看她,“你为何如此清楚?”

梁菲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就不瞒姐姐了,我以前就买过,这不是说皇室没有女儿吗?

我曾经以为,如果我能生下女儿,那我就是元朝皇室的英雄,但是没用,药也没用! ”

“我根本就怀不上女儿!我当了一辈子领袖,真是浪费了这么多好药材!我什至怀疑我们元国皇室是不是被诅咒了……”

冬儿及时捂住了梁飞的嘴,“小姐,您别再说了……”

冬儿看着娴妃,“娴妃,本妃这么爱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梁飞拉开冬儿的手,“冬儿,你为什么拦着我?我姐姐不是外人!”

冬儿:……她婆婆能活到今天,就像祖坟上冒烟了。

娴妃笑道:“如果这药有用的话,以前的宫女们就不会再用了。”梁妃深表同情地点点头,“是啊!等等,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么多的事情。妃子……皇后一被废,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买药,因为她想要怀上公主,因为妈妈比女儿更有价值!”

说完,梁妃担忧地看着娴妃。

娴妃明白她的意思,“以前,皇后和皇后在宫里相互打压,各宫子弟都为难,现在已经没人打压了,各宫也很正常。”有一些想法。”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说实话,我现在并不想在宫里打架。”

“只要夕儿好,我就没事。”

以前她还想和德妃等人斗,现在却无心了。

只要别人不伤害她,她也不会伤害别人。

梁飞也笑道:“和姐姐成为姐妹,是我做过的最好的决定,我和姐姐的看法是一致的。”

这时,正在谈论的徐彬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鼓起勇气上前,对御书房前的岳父说道:“请皇上转告一下。”徐滨想见你。”岳父回应道。一声大叫,转身进去报告。

德武帝正在教卫赤喜写字。他闻言,语气冰冷:“没有。”

“是的!”

岳父出去回答问题。

徐妃收到回信后,心情有些着急。她提高声音说道:“陛下,我给陛下做了您最喜欢的绿豆汤!”

如今皇后之位空缺,谁不想去争夺呢?

以前,女王在的时候,各宫里都是不准生孩子的。她曾经怀孕过,但女王让她喝药,她就流产了。

如今皇后不在了,她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如果她不赶紧生个孩子,她的下半辈子就会这样了……

德武帝闻言,并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

鱼池溪偷偷看了德武帝一眼。

【切,别说了!连说都不用说!我父亲的脸真好看,难怪他有那么多老婆。 】

德武帝:喜儿夸我长得好看。

德武帝的眉头柔和了几分。

【只是他的孩子不多。他明明有那么多老婆啊……]

[但我不怪你,爸爸。不是你不擅长,而是女王太擅长了! 】

【你当年去世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女王为你抚养长大的。 】

【怎么样?你是惊讶还是惊奇? 】

德武帝:……

嘎?这听起来不是一个好主意。

德武帝想到了自己之前失去的孩子,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死了呢?

那段时间他忙于政务,只知道某某不小心摔倒,流产了。当时他还问过是否有人伤害过他们,但他们都说没有。

他真的相信了。

毕竟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打理后宫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做的……

前任女王……她一点也不冤啊!

“皇上……”公公急忙走了进来,“徐妃晕倒了。”

德武帝:……

他厌倦了这些小伎俩。

十个妃子,九个光环。

“你来找我干什么?派人把他直接抬到太医那里去吧。”

“我不是医生,我还能帮她看病吗?”岳父立即额头冒出冷汗,说道:“是!我马上就去安排人。”

岳父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徐斌,叹了口气。

天这么热,幸好徐妃没被热到就摔倒了。

徐滨心里很热,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以为皇上会出来见她。

渐渐地,她有些头晕了。她等呀等,等来的却是太医的一针。

她痛苦地尖叫起来。

“醒醒吧,大热天了,别再趴在地上了。”

徐滨听到太医的话,苦笑道:“如果有办法,我又何必受苦呢?”

太医看了她一眼,说道:“可是你这样躺久了,就会不孕的。”

徐斌:

“太医教我的是,下次一定要改。”

这不是一个你必须躺下的地方。

太医:哈哈,这些不听话的病人你还对付不了?

……

当德武帝送尉迟奚回贤妃宫时,梁妃已经离开了。

娴妃拉着喜儿道:“皇上,要留下来用膳吗?”

德武帝哼了一声,迈步走了进来。

喻池溪叹了口气。

【爸爸,你怎么走这么快? 】

【说实话,如果你没有这样的脸,这样的身份,我怀疑你能不能娶到老婆! 】

【稍等!你和我妈妈并肩走着! 】

娴妃:……傻兮儿,皇上和贵妃哪有理由并肩离开?

一般情况下,妃子的地位是落后于皇帝的。

德武帝:……我被女儿教训了。

德武帝顿了顿,看了贤妃一眼,“你为何离我这么远?我又不是猛兽,你过来吧。”

曦儿,爸爸从来没有说过要让你妈妈落后于爸爸。因为她走得很慢,离爸爸太远了!

嗯!这不关爸爸的事!

娴妃愣了一下,随后抱着羽赤溪快步走了过来。

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陛下,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吗?还是……贤妃看着怀里的尉迟兮,陛下只是想看看兮儿走路的样子?

娴妃觉得自己猜对了。

[是的,就是这样。这就是我们夫妻的样子。 】

德武帝贤妃:……

两人心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夫妻?

贤妃刚嫁给德武帝时,确实有过一个奢望,但后来……棱角被时间磨平了,这个奢望也早已不再。

陛下,注定不可能与她成为情侣。

吃饭的时候,贤妃和德武帝心里各有不同的想法。吃完饭,德武帝起身说道:“我回御书房去了。”

贤妃愣了一下,站起身来,道:“是,我送你去见陛下。”

嗯?

陛下为何要向她汇报?

以前陛下不是都是直接离开的吗?

德武帝:夕儿,你看到你父亲的成长了吗?

没错,是德武帝做给尉迟熙看的。

【哇,爸爸进步了! 】

【另外,我也报告了行程。很好,很好,继续努力,爸爸! 】

娴妃:……幸好陛下听不到夕儿的想法。不然的话,陛下听到这样的叛国之言,他们的生命就会有危险!

深夜。

羽赤溪等娴妃睡着后,才偷偷爬了出来。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对上了景怀安的眼睛。

景怀安看了喻池溪一眼,犹豫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吧,也许他应该假装没有看到。

于池溪:

不!你刚刚看到了!

为什么你还闭着眼睛?

你想假装没有看到吗?

喻池溪没理他。男主景怀安为人正直,嘴巴严。她并不担心他告诉任何人。

羽赤溪心中叫道:“白狼!”

她等了一会儿,一道白影快速闪过。景怀安闭上眼睛,在羽池溪面前拔出了刀刃,想要帮她挡住伤害,同时也让她知道自己没有看到。

于池溪;……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睁开眼睛吧!

“哎哟!”

白狼击中剑刃,额头上浮现出一个肿块。他倒在地上,眼里含着泪水。

它做错了什么!

它只是想和它的主人来个亲密接触。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浪看了一眼剑刃,满脸怨恨。

羽赤溪对白浪摆了摆手,“啊!”

【过来! 】

听到于赤溪“啊”的一声,景怀安的眼眸暗暗睁开了一条缝。见尉迟熙根本不怕白狼,白狼也没有攻击的意思,便收起了剑。

他只是闭上眼睛,只是听着,以为有人对小公主使用暗器。

没想到,送小公主回来的却是狼。

白狼走到了羽池溪面前,委屈的“呜”了几声。因为有契约的关系,尉迟羲也能知道它在想什么。

“你知道皇上有多可恨吗?他逼我吃腐烂的人肉!”

“还有人看着我,叫我吃完饭,我吃少了,人类就会记下来,太丢人了,哇哦哦哦,我好可怜。”

“我是堂堂白狼叔叔!”

“主人,哎呀哎呀,我好惨啊,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羽池溪果断地站在了父亲一边。

【我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

【这不就是为了让你吃饱吗?他不想让你挨饿! 】

白狼:我很简单,别骗我。

【别管这些了,你今天怎么发出狗叫声?你真的是狼吗? 】白狼:……

怎么还记得啊!

已经过去这么多个小时了!

你能忘记吗?

【话说回来,我还没给你起名字呢。 】

羽池溪一屁股坐在地上,胖乎乎的小手摸着下巴。

【我为什么不直接叫你贱人呢。 】

[廉价的名字可以维持生计。 】

【主要原因是宫里养狼。我也担心吓到妈妈。你恰好知道如何像狗一样吠叫,所以就像对待狗一样对待它吧。 】白狼:听着,这是人说话吗?

果然,你和那个皇帝是亲生父女啊!

你不是人!

白浪哀嚎一声,用力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这名字真难听!”

“我坚决不同意!”

羽赤溪见贤妃皱着眉头,就知道母亲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我是狼,我堂堂白狼大叔怎么可能被冠以‘狗杂种’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名字?我怎么能在狼群中相处?”

“还有,我不可能装成狗,我是狼,我是狼!”

景怀安偷偷睁开眼皮看了一眼。白狼怎么突然兴奋起来了?

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上面写满了‘拒绝’两个字。这是怎么回事?

小公主和白狼在说什么?

他根本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喻池溪举起了胖乎乎的小手。

[我数到三。 】

白浪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深厚血脉’的压制。

它委屈地低下头,低沉地发出“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它又想起了那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它的灵魂上。

太疼了。

它不想再受苦了!

呜呜呜呜,它的日子真是太悲惨了。

早知道那天晚上出去觅食的时候会遇到这个小恶魔,她根本就不会出来!

它一定是老老实实睡在狼窝里吧!

我现在后悔了,非常后悔!

[那挺好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每天的任务就是和我妈妈呆在一起,照顾好她。如果有人欺负我妈妈,你就会狠狠地咬我。 】

【只要事情做好了,少不了你的肉!对了,宫里的狗每餐都是可以吃肉的,不用担心! 】

【每天还有肉骨头当零食! 】

毕竟,狗喜欢咀嚼骨头。

白狼:

什么?你每天每顿饭都吃肉吗?

加餐的肉骨头呢?

白狼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我可爱的小主人,哇哦,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怎么这么大方、温柔、善良,还能照顾狗……”

白浪将听到的所有赞美都集中在了羽赤溪的身上。

只要好评够快够够,主人就会更爱它一点!

它突然觉得,当狗也不是不可能。

没想到宫里的狗吃得这么好!

是愿意的!它非常愿意当狗!

任何人有哪怕一秒钟的犹豫,都是对“每餐有肉吃”的粗鲁!

白狼也学着狗的样子,乖乖地坐在地上,伸出舌头,“汪汪汪”地叫着,还用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主人,你觉得我狗的叫声标准吗?”

【很好,很标准。 】

喻池溪满意地点点头。

【记得保护我妈妈! 】

“主人,您放心,从今天起,您的妈妈不仅是您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会用一生,不,就算我死了,我的狗魂也会永远保护我。”她!”

让他看看,谁敢‘阻止’他‘吃饭’,谁就得咬断他的屁股!

玉池溪满意了,抬手摸了摸白狼的头,“很好,就留在这里吧。”尉迟熙看着景怀安,此时的景怀安仍然闭着眼睛。

喻池溪转身爬了进去。

她不打算解释什么,反正现在也不能说话,主要是景怀安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人。

羽赤溪一进门,关上门,白浪就扭头看向景怀安。

景怀安也在看着。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白狼一开始很烦躁、反抗,但后来却变得出奇的温顺。

似乎有淡淡的想要讨好小公主的意思。

白狼对景怀安龇牙咧嘴,低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么帅的白狼吗?”

“是你让白狼叔击中剑刃的吧?” “人类!白狼叔叔头还疼啊!”

景怀安自然听不懂白狼在说什么,但看它一副要攻击的样子,就知道它很可能是因为让它撞到了剑刃而怀恨在心。

景怀安把手放在剑上,“这不是我的错,我的剑刃就在原来的地方,是你自己撞到的。”

“谁告诉你没有眼睛的?”

白狼:

贬低某人是什么意思?就是这样!

你的宫里没有一个好人!

没有一个!

白狼恶狠狠地吼了两声,冲向景怀安,“坏人,我要咬你的屁股!”

景怀安一直关注着它,看到它冲上来,立刻拿起剑鞘,举到了自己面前。

白狼前爪抓住了他的剑鞘,张开血盆大口,低头咬住了他。

动作很快,没有任何犹豫。

景怀安眸色微暗。这是一头懂得人性的白狼。它有大脑,而不是无脑的。

景怀安抽出剑刃,躲开了它的咬伤,“那就战斗吧。”

白狼:小人类,真是可笑。

半刻钟后,白狼就趴在了地上,景怀安的剑刃抵在它的脖子上,它一动也不敢动。

白狼:……

它的前半生在人类面前是多么雄伟,后半生又是多么悲惨。

不!

为什么你们皇宫里的侍卫都能如此擅长战斗?

白狼瘫倒在地,低声求饶:“英雄,饶命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景怀安大概从它的眼神中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哦。”

“是个婊子。”现在看起来确实像个婊子。

景怀安收剑,伸手握住剑,飞上树枝,靠在树上,看向尉迟溪的房间。

白狼:

不,战斗而已,你还担心什么?

可恶!

宫里所有人的心都是肮脏的!白浪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于赤溪的窗前,抬眼瞪着景怀安,“我可以留在这里,你可以吗?”

“人类,别以为你排在我之前,就能夺走‘最佳奴隶’的称号。”

“你等着吧,不然一个月后,白狼叔叔就会成为这宫里最受宠的奴隶……狗。”

景怀安:……

这只狼在咕咕叫什么?

“如果你不接受,我们可以再战。”

白狼:……

人类啊,白狼叔叔劝你们,好战不好,非常不好!

白狼把头埋在前爪里,假装睡觉。

景怀安:哈。

第二天。

秋香一早就被那只白狼吓了一跳,“啊!狼从哪里来的?”

白狼睡得很香。他被她河东狮吼吓到了,猛地跳了起来。他看到秋香正看着它,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愣了一秒,它“汪汪汪”叫了几声,吐了吐舌头,高兴地摇起了尾巴。

秋香:

“啊,原来是狗啊!”

白狼默念:……每顿吃肉,每顿吃肉,每顿吃肉。

是的,我是一只狗!

娴妃抱着尉迟曦走了出来,看到那只白狼,愣住了:“这就是救了夕儿的狼吗?”

喻池溪语速很快。

【是的,妈妈,但它没有救我,我感染了它,但它把我送了回来。 】

【现在已经听话了。我让它保护我的母亲。我只需要像养狗一样养它。它不会咬好人! 】

【只要每餐有肉吃就很好了。 】

【不过,我答应过它,每天都会给它加餐肉和骨头。我该怎么告诉妈妈? 】原来如此。

娴妃明白了。

“娘亲,这是一只狗,听宫里的人说,救小公主的白狼好威严,这只白狗……”

秋香沉默了。

看起来不是很雄伟。

娴妃笑道:“你去看看它是不是救了喜儿,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它是和喜儿有缘的,就放在宫里吧。”

“另外,也向外界宣告它是狗,就当狗养吧!”

“它按照狗的标准吃东西,每次都吃肉,因为它救了喜儿。”

上,再每日给加一根肉骨头。”

尉迟曦:!!!

【娘亲与我心有灵犀呀!】

娴妃:小傻瓜,娘亲能听到你的心声呢。

秋香疑惑的询问,“娘娘,若不是它呢?”

“不是它,也养着吧!”

“能来我们宫里,也算是有缘分的。”

“是!”秋香应了一声,退下去打听了。

白狼:斯哈斯哈,有肉吃喽,有肉吃喽,不用辛苦的自己去打猎喽!

太爽啦!

景怀安在一旁听着,看了尉迟曦一眼,没跟娴妃说小公主昨日夜晚出来的事情。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说。

另一边。

许嫔一直见不到皇上,心里十分的焦急,她乔装打扮成贴身宫女的模样,塞了银钱给侧门的侍卫,偷偷溜出了宫。

直奔昨日买药的医馆。

一到医馆,便低声对药童说,“我要见杜大夫。”

药童看了她一眼,低声说,“请稍等。”

“我先去同杜大夫说一声。”

许嫔点了点头,药童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姑娘随我来。”

药童在前面带路,许嫔快步跟了上去。

药童将她带到后院,杜大夫已经在等着了,许嫔急匆匆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杜大夫,我有要事要说。”

杜大夫看向药童,“你先去忙。”“是!”药童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等他一走,杜大夫笑眯眯的开口,“夫人可还是想要那药?”

许嫔取下帷帽,脸色焦急,“杜大夫,你这里有没有一种药,只要我用上了,哪怕是隔着一段距离,也会让我的夫君为我神魂颠倒?”

“嗯,这药得绕开所有人,只锁定我夫君一人,毕竟我夫君身边还有许多侍卫。”

杜大夫:?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这里是医馆,不是假道士施法的地方啊!

这世间哪有这等药?

“也不是很远的距离,就比如从我们现在这儿,到你那个房间的床榻处的距离。”许嫔伸手一指。

杜大夫:?这还不是很远?“这……”杜大夫满脸为难,“夫人,这样的药,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

许嫔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夫人只需要与您的夫君同房,便可怀上女儿,无需担心。”

许嫔:……问题就在这里啊!

问题就是,同不了房啊!

许嫔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看来,这医馆没有她想要的那种药卖,许嫔只好戴上帷帽离开。

满心失望。

杜大夫:……你快走吧,不送了。

这是什么奇葩患者?

他从医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

许嫔出了医馆的门,没走多久,就看到路边有道士在摆摊,许嫔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坐下。

道士一看来人了,立马坐直了身子,“这位夫人想算什么?”

许嫔:?!!这道士神了!旁人看到她都以为她是姑娘家,毕竟她现在是做姑娘家打扮的,只有他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已成亲的人了。

这道士是真的会算!

道士:虽然你扮嫩,但是你走路,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是这样的……”许嫔凑近了他一些,低声说,“我想知道,我的夫君不待见我,甚至不见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怀上他的孩子?!”

道士神秘一笑,“这你就找对人了!”

“这等小事儿,对我们道家人来说,太简单了!”“只需要做一场法事,便可以帮你达成愿望。”

许嫔心里一喜,“不知,道长做一场法事,需要多少银钱?!”

道士比了一个二。

许嫔迟疑的询问,“二十两?”

道士摇头,“二百两。”

许嫔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

道士叹气,“你这情况有点严重啊,我看你的面相,你如今子女宫已经有些暗淡了,若是你今年不能怀上,明年你就彻底怀不上了。”

许嫔瞳仁一缩,这下是彻底的慌了。

不、不行!

她不能没有孩子!孩子可是她争宠的筹码。

“好!”不就是二百两吗?她将能卖掉的东西都卖掉,就不信凑不出来。

许嫔眯了眯眼睛,“但是我要你今日就帮我做法事!”

道士笑着开口,“只要定金到位,自是没问题的!”

许嫔带着道士偷偷的回了皇宫,道士看到这巍峨的宫殿时,心里有些打突了,本以为是哪个官家的夫人为了争宠求子,没想到竟是皇宫里的嫔妃……

但是……

道士很快又放下心来。

富贵险中求。

虽然帮嫔妃做这样的事情有一定的风险,但,要的银钱也可以增加!

他可以坐地起价啊!

许嫔将道士偷偷的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出去将几个丫鬟派去忙,她这才将道士请了出来,给了他定金,五十两。

道士收下银两,在她院子里的石桌子上放下一个香炉,点燃了三支香,放了进去。

许嫔在一旁激动的脸色绯红,“道长,你做法以后,皇上就会来临幸我了吗?”

许嫔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瞒不住了,她也索性不隐瞒了。

“娘娘放心,只要我这法一做成功,今夜,皇上必定来找你!”

找个屁!

我卷钱就跑!

到了夜晚,我都离开京城了,看你去哪里找我。道士美滋滋的想着,在许嫔期待的目光下,掏出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将上面的字,像模像样的念了出来。

他做法就没成功过。

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什么法事?他压根就不会!

不过是能骗一个是一个,反正他每次骗了人,就换个地方,继续骗人。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院子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妖风,狂风卷起落叶,簌簌作响,香也在这风吹之下,隐隐有熄灭之势。

道士懵比了。

他身后传来许嫔惊恐的叫声,“道、道长!我我我、我的肚子!”

道士回头望去,就见许嫔的肚子忽然隆了起来。

那隆起来的速度,转瞬就像是怀胎十月了似的。

道士这下是真的慌了。

这……难道做法成功了?他方才念的是什么咒语来着?!

他就是胡乱念的呀!

许嫔更慌了,她这还没被皇上翻牌子呢,怎么肚子就大了?!

这她要怎么向皇上解释?!

“道长、道长,你救救我!”

许嫔害怕的哭了起来,“我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感觉我的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啊!救救我!”

道士:别哭了,我还想要人救救我呢,这妖风还没停呢!

道士磕磕绊绊的开口,“娘娘、你不是想要孩子吗?这不就来了吗?”

“我这法事,不但成功了,还免费赠你一个孩子……你看这,是不是要加点银钱?”许嫔:……

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管这叫成功了?

“你觉得这能算成功了吗?!这我要怎么向皇上交代?!”

许嫔气得身形都踉跄了几步,险些没晕过去!

关键她还不能叫侍卫进来抓他,不然他们这孤男寡女的,她还大了肚子……

让侍卫进来,不是自己给自己传谣言吗!

许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

这肚子还要靠道士帮忙,至少现在不能得罪他,不然他若是不帮忙了,怎么办?

羽赤溪见贤妃皱着眉头,就知道母亲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既然你做法事成功了,那你再做一场,让我的肚子缩回去!”

道士:?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能成功一次,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你还让我再来一次?!

我怕我的老祖宗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给我一巴掌,并说‘冒一次青烟还不够,你还想要冒几次?咋的,你还想将老子的坟烧了不成?’

道士一脸为难,“这是另外的价钱了。”

许嫔眼前一阵阵发黑,肚子里的东西在疯狂的踹动,她没有办法,只好又匆匆的进去拿了一个银袋子,直接丢给道士,“给你了!”

道士这才装模作样的拿出了自己的那本书,翻开,还不等他念咒语,他的肚子忽然一疼。

“啊——”

许嫔尖叫了一声。

道士愣了一下,不耐烦的朝着她看过去,“娘娘,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不要打扰我做法!”

许嫔满脸惊恐,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你你你、你的肚子!!”

道士:?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低眸望去,就看到自己的肚子高高的隆起,大的如一个蹴鞠。

“啊——!”

道士发出了更大的尖叫声,他惊恐的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受到里面的生命在踹,整个人都不好了。

许嫔脸都白了,“你是不是做法失败了?!”

“为什么这股风还没停!为什么你的肚子也大了?”

道士脸比她打了粉的脸还要白,“完了完了!”

道士连忙翻自己的书,看看自己之前念的是什么样的咒语,一看,竟是招鬼的咒语!

道士想晕了。

他这是招到鬼了?

他这以前也没成功过啊,为什么这次就成功了?要命!

道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人饶命啊!”

“小人无意冒犯啊!”

“小人只是想赚碎银几两,养家糊口,小人知道错了,小人不该惊扰了大人,求大人放过小人吧!”道士‘哐哐哐’的磕头。

许嫔浑身颤抖,“你什么意思?!”

“你是做法招惹了什么人?”

或者,也有可能不是人!

许嫔只恨自己晕不过去,她冲到道士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双目赤红,“你说啊!你说啊!你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东西?!”

道士连忙双手合十求饶,“大人,小人没骂你是什么东西,都是她骂的,小人与她不熟啊!”

“大人若要怪罪,怪罪她一人就好了!”

许嫔:……

许嫔现在明白了,她是遇到江湖骗子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

许嫔气得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道士哎呦了一声,倒在地上,立马爬起来,虔诚的跪着。

“我劝你别撒泼了,快跪下,求求大人,兴许大人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许嫔恨恨咬牙,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好跟着跪下,哭着求饶,“大人,我都是被这个江湖骗子骗了,我不想惊扰大人休息的!”

他们两人跪下一阵忏悔。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大人想放过他们了,妖风渐渐消失了,但他们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消失。

道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起身就要走。

许嫔一把拉住他,“站住!”

“将我银钱还给我!”

道士一把甩开她的手,“我受了惊,没让你赔钱都算不错了,你还让我退钱?没门!”许嫔脸色阴沉,“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押送大牢?”

道士瞥了她的肚子一眼,“不信。”

许嫔气死了。

她的确不敢。

道士转身就走,“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个道士来帮我好好驱下邪,这肯定是鬼胎!”

道士匆匆离开了。

许嫔方才带他进来的时候是打过招呼的,给侧门的侍卫塞了银钱的,他出去的也畅通无阻。

许嫔瘫坐在地上,脑海里浮现两个赤红加粗的大字:完了!

她这要怎么与皇上交代?!

等等……那道士说他要找别的道士,她兴许也可以找别的道士帮忙。

许嫔叫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进来,威慑了一番后,让她去跟踪那个江湖骗子了。

只要找到真正厉害的道士,她就有救了!

贴身宫女满脸惊恐的离开了。

许嫔转身想回房间,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猛地扭头望去,就看到尉迟枫追着一个蹴鞠跑了进来。

尉迟枫一开始没注意到许嫔,等他抱起蹴鞠站起身来时,就对上了许嫔那双阴毒的眸子。

尉迟枫身子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到了,眼前之人的肚子很大!

许嫔笑着朝着他走过去,“八皇子殿下。”

尉迟枫看向她,“你认识我?”

“当然啦。”

说话的功夫,许嫔已经走到了尉迟枫面前,她一把掐住尉迟枫的脖子,二话不说往莲花池走去,直接将尉迟枫的头按了进去。

尉迟枫看到了,肯定会告诉良妃的!

良妃若是知道了,她就完了!

尉迟枫还没发出声音,就吃了一嘴的水,呛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妹妹!

妹妹救命!

尉迟曦坐在地上等了一会儿,见尉迟枫还没来,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连忙朝着尉迟枫离开的方向爬过去,景怀安就跟在她身后。

她到的时候,许嫔已经是第三次将尉迟枫的头往水里按了。“啊!”尉迟曦连忙出声,景怀安秒懂了她的意思,冲过去直接握住许嫔的手腕,用力一扳。

“啊——”许嫔尖叫了一声,手松开了,景怀安将尉迟枫抱住,一脚将许嫔踢飞。

许嫔嘭的一声摔在地上,肚子一阵巨痛。

尉迟曦连忙冲景怀安啊了一声,景怀安懂她的意思了,抱着尉迟枫就往御医府飞身而去。

得快,不然八皇子就小命不保了。

八皇子若是出事,和他一起玩的小公主就脱不了干系。

有景怀安在,尉迟曦相信小八会没事的。

她抬眸看向许嫔,许嫔捂着肚子站起身来,看到尉迟曦,她脸色变幻了几次,最终一狠心,朝着她走了过来。

小公主的侍卫已经看到她杀八皇子了,横竖都脱不了干系了,她不如直接杀了尉迟曦!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尉迟曦看向许嫔的肚子,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婴灵。不,正确的说,是怨灵。

这皇宫里,不知道多少孩子还未出生就夭折了。

这会儿在许嫔肚子里的,就是这么一个早夭的怨灵。

不仅如此,许嫔的身边还围着许多的怨灵,它们正在排队吸取她的生命力。

“等等,让我也来吸一口啊。”

“第一次看到有人召唤我们,并且心甘情愿的让我们在她的肚子里住下,真是好人呀!”

它们是被那个道士召唤出来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想要孩子。

她在做法的磁场里,也就是等于,她自愿贡献自己的肚子给它们生存。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这么‘善良’的人。

“让让,都让让,这是我亲娘!让我先来!”

一只怨灵挤开别的怨灵,冲到许嫔的肚子里,“我娘以前总是念叨,希望我还活着,为了让她知道,我还没去投胎……”

怨灵发了狠的在许嫔肚子里狠狠的踹了起来。

“娘!你以前最是喜欢我这般调皮了,你现在知道我回来了吗?”

许嫔捂着肚子,疼的弯下腰来,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好、好疼啊!

她方才还想对付尉迟曦,想杀了她。

现在别说杀人了,她能走到尉迟曦面前,那都是了不得了!

尉迟曦只恨自己不能说话,不然高低要告诉许嫔,她正在经历什么。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可以帮她开天眼啊!

尉迟曦嘿嘿一笑,爬到许嫔的房间里,找到了笔墨纸砚,直接爬上去画了一张符,画好了,拿着爬出来,贴在了许嫔背上。

许嫔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眼泪模糊了双眼,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时,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改变了!

许嫔眼前的景色全部变成了灰白色,好几个鲜血淋淋的婴儿出现在她面前。

许嫔“啊——”的尖叫了一声,想要晕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格外的清醒,就是晕不过去。

“娘亲!”许嫔以前的孩子似乎知道,她能看到它了,它开心的扑到许嫔怀里,许嫔眼睁睁的看着它钻到了她的肚子里。

她顿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脸色瞬间煞白,“滚,你滚啊!”

“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

许嫔害怕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怨灵愣了一下,它的双眼渐渐变成了血红色,“娘亲,你又要抛弃我了吗?”

“你不是说,你想要我的吗?你不是后悔没生下我吗?”

“为什么现在你见到我了,又不要我了呢?”

许嫔整个人都要疯了,“我的孩子早就死了,你是怪物!你不是我的孩子!”

“呵呵呵呵,傻孩子,她怎么可能会认你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嫔满脸惊恐,“雅儿?!”

这是她曾经的陪嫁丫鬟!

一只女鬼飘荡了过来,她双眼瞎了,呵呵冷笑,“娘娘,好久不见啊。”

“自从娘娘处死了奴婢,奴婢就一天也不敢离开娘娘。”

“奴婢一直在陪着娘娘呢。”

皇上只是随口夸了一句,她的眼睛好看,许嫔就让人将她的眼睛弄瞎了,将她投井了。

对外却宣称,她是失足掉在井里死了的。

“娘娘,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奴婢一直很想念您,今晚让奴婢伺候您吧……”

许嫔双手捂着耳朵,疯狂的摇头,“啊啊啊啊啊——”

“不怪我,不怪我!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勾引皇上,我怎么会杀了你?!”

“你明明知道我怀了孩子心情不好,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博得皇上的关注!”

“你该死,你该死!”

女鬼低低的笑着,“我该死?”

“我什么也没做。”

“娘娘,你明明知道,我早就有了意中人了……”

“你明明都知道的啊。”

尉迟曦坐在一旁的地上,看戏。

天哪!

好大一个瓜!这些都是书中没有写出来的内容!

太刺激了吧!

书中只是写许嫔找了个道士没多久,就暴毙了。

尉迟曦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事儿!

现场吃瓜,爽歪歪!

景怀安回来找尉迟曦的时候,就看到许嫔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双眼都是泪,嘴里念叨了,“滚啊,滚啊,你们都滚啊!”

景怀安:?

这许嫔,是疯了?!

景怀安默默的将尉迟曦抱起来,离她远点,“小公主,下次看戏要隔远点,离的太近了,会被误伤的。”小公主可千万不能受伤啊。

尉迟曦:?好像有点道理。

尉迟曦点了点头,看向他。

景怀安开口,“八皇子已无大碍,良妃娘娘过去照顾他了。”

顿了一下,景怀安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良妃娘娘说,迟早要扒下许嫔一层皮来。”

“良妃娘娘在御医府骂了许久。”

尉迟曦:!!没听到,好可惜!

“不过,看这许嫔的样子,似乎等不到良妃娘娘来报仇了。”

尉迟曦点了点头。

没错。

许嫔的命数已尽,要不了半刻钟,就会一命呜呼了。

也怪她生前造孽太多。

听那雅儿说,许嫔没入宫之前手上就沾染了许多人命了,这亲事也是抢走了她妹妹的,本来入宫的应是她妹妹,

她为了入宫将妹妹都解决掉了,也难怪会走到这绝路上。

用户评论


赋流云

哎呀,看到贤妃皱眉,真是心疼羽赤溪啊,做女儿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希望她能坚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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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先森,教魔方

母亲的心总是为孩子操劳,看到贤妃皱眉,我也忍不住担心羽赤溪的身体。

    有10位网友表示赞同!


日久见人心

羽赤溪见贤妃皱眉,这画面真是让人心疼,母女情深,让人感叹。

    有15位网友表示赞同!


微信名字

贤妃皱眉,是不是羽赤溪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


米兰

母亲总是担心孩子的身体,看到贤妃皱眉,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

    有9位网友表示赞同!


一生只盼一人

羽赤溪,你要坚强啊!看到贤妃皱眉,我知道你在经历着什么。

    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


浮世繁华

母女情深,贤妃皱眉的样子让人心疼,希望她们都能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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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妓就计

每次看到贤妃皱眉,我就知道羽赤溪又在为家里的事情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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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

母亲总是担心孩子的身体,看到贤妃皱眉,我也忍不住想为羽赤溪分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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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从了良

羽赤溪见贤妃皱眉,这画面真是让人感慨万千,母女情深,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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棃海

贤妃皱眉,我知道她在担心羽赤溪的身体,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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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年很骚

看到羽赤溪见贤妃皱眉,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女情深,让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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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綫つ

贤妃皱眉,真是让人心疼,希望羽赤溪能早日康复。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


晨与橙与城

母女情深,羽赤溪见贤妃皱眉的样子让人感动,愿她们幸福快乐。

    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


凝残月

每次看到贤妃皱眉,我就知道她在担心羽赤溪,这画面真是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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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爱豆是怪比i

羽赤溪见贤妃皱眉,真是让人心疼,愿她们早日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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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绊你

看到贤妃皱眉,我知道她在担心羽赤溪的身体,希望她能坚强一些。

    有7位网友表示赞同!


ヅ她的身影若隐若现

母女情深,羽赤溪见贤妃皱眉的样子让人感动,愿她们幸福快乐。

    有12位网友表示赞同!


几妆痕

贤妃皱眉,这画面真是让人心疼,希望羽赤溪能早日康复。

    有20位网友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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