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对于艺术来说，矜持太多了。-话剧网

白香蕉

作者注

白娇：对于艺术来说，矜持是过度的。

短信-熊伟

名字叫“白香蕉”

白娇与妻子金雪怡（摄于20世纪40年代）

白娇的作品

《白蛟》白蛟自刻

据金学义老师回忆，1923年，刚满16岁的白娇告别家乡，来到繁华的上海求学。他先进入上海海澜英语培训学校，后考入上海政法大学。在学校里，白娇认识了一位同乡的女同学。两人很快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并私下订婚。但在那个年代，婚姻可不是一件小事。媒婆说，如果不是父母吩咐的，婚姻不门当户对，那就是大忌。白娇的家庭出身书香世家，受过良好的教育，而女同学则是外国新贵，所以他们的关系遭到了家里长辈的一致反对。秦晋两国未能如愿相处，热烈的爱情变成了苦涩的爱情。有一次，两人偷偷见面时，女同学送给白娇一朵白色的美人蕉花。花朵古朴淡雅，在风中轻轻地飘扬，像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白蛟见状，非常感动，干脆放弃了自己的名字，改名为“白蛟”，以纪念这段青春时光。

白娇的作品

在轶事王郑一梅先生的文章《记云间白蕉》中，他也陈述了此事。他写道：“……至于白娇为什么抛弃自己的姓氏，只叫白娇，有一个小小的原因……‘白娇’这个词很奔放，所以他觉得这个姓氏不那么潇洒。而且当时社会上有一个习惯，比如画家刘海粟就曾抛弃刘姓，只用“海粟”这个标签，似乎是在与日本艺术家竞争。放弃自己的姓氏，他刻下“何乐而不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他的思想很新，反对旧的礼教……但他的父母，出生在旧社会，所有的思想和认识都无法逃脱。旧框架，所以他来到了上海，很少回家乡，放弃了自己的姓氏，并带来了一些革命抵抗精神。”

此时，白蛟已经二十岁了。他开始致力于反对封建礼教的白话诗创作，并将其诗集命名为《—— 《白蕉》。

白蛟笔记

“你是世界上唯一懒惰的人”

白娇出生于上海金山县张堰镇的一个书香世家。她的父亲何宪春是当地著名中医。他一生练习挂锅，因技艺高超、仁慈仁爱，深受乡亲们的尊敬。他热爱园艺，家里种了数百盆兰花，其中不乏名种。有时父亲忙于看病，小白娇就会帮忙照顾。 “在家敬兰，搬泥推车，治家；扫虱蚁，掀帘封帘，细干湿气，习兰花四时，见花芽”。 “是啊……”白娇说，小时候，她日夜陪着兰慧，浇水、施肥、松土、驱虫，她常常这样。忙得她满头大汗。而每次花开时，满屋飘香，他也体会到了生机勃勃的喜悦。后来，白蛟定居在市区，就不再具备培育兰花的条件了。但他对兰花的喜爱却没有改变，因此，每到兰花盛开的时候，他就经常去龙华苗圃赏花，白椒在20世纪50年代用的印章就叫“养鼻老师”。另有方去济大师刻的“碧观”印章。但无论是“养鼻”还是“观鼻”，顾名思义，就是用鼻子赏兰。你可以想象白娇坐在兰花前，闭上眼睛和鼻子，或者四处闲逛，看着那婀娜多姿的兰叶，品味着无尽的芳香。如今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这种乐趣呢？

“守清芬五百年”白角自刻印章

“天下弟弟是个懒人”白娇的亲笔印章

当然画兰花是必不可少的。但白郊何时开始画兰花已不得而知。仅在1960年前后所画的《写兰集册》中，有描写初学写兰花的情景，写道：“鹿尾有一种古老的名兰植物，开花时，远近的人都来观赏。早上侍奉父亲，从院子里拿了一个盆子到自己的房间，晚上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就不用再辛苦的效仿国王的邀请了。抬头看到朴素的墙壁上有花影，我停下来研究池塘里的墨迹，这成了我小时候的固定课，我第一次学会写兰花……” ，诗曰：“屋内小客夜归院，我师点灯画，忽见影中花叶生机勃勃，追寻光中一切。”

白娇的作品

不过，白蛟对于自己的兰花画技从来都不太谦虚，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自负。他曾在其兰花画上题词：“思萧而知人生，衡山而知技艺，清香而知意，八达传其神，遇其而行”。在云中。”又道：“问问自己和八达，石涛怎么样？焦老头说：所以我不讨厌僧人和道教！”在白角看来，即使文征明、八达、石涛还在世，他也不会放弃太多，他还刻下了“守清芬五百年”的印章。

五百年画兰从未见过的天才！

这种不甘示弱、千古流芳的豪气，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白郊曾描述过《写兰集册》他第一次学写兰花时的情景。

《蕙石图》白香蕉，谢稚柳1963年，上海中国画院收藏

白蛟写兰花的态度如此嚣张，以至于许多文献曾称他为“世界上最妄想的人”，甚至把这个称号当作白蛟的绰号。这是一个错误信息。不过，白蛟生前确实给自己冠上了“世界上最懒的人”的称号。 “世界上最懒的人”表面上就是世界上最懒的人的意思。白蛟生活不拘小节，学习也杂乱无章，没有立足之地。他还喜欢光脚穿镂空布鞋，出席正式场合时经常被嘲笑。他悠闲的生活方式与“懒人”的称号并不相容。众所周知，白蛟最擅长的是文字游戏。 “懒”与“兰”谐音，“世界上最懒的人”其实是世界上最喜爱兰花、画兰花的人。最终，白蛟尽管谦恭恭敬，却还是狠狠地夸了一句。有时自夸与自嘲往往在同一个思想中发生，他不得不感叹汉字的变化莫测。

“恨纸仁慈，废寝忘食食人”

白娇嘲笑自己是世界上最懒的人。不过，说到学习书法艺术，他却一点也不偷懒。相反，他可能比同时代的大多数书法家都要勤奋得多。金学义老师在第《忆白蕉》号文章中写道：“他无论是书法还是兰画，都下足了功夫，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用掉一两杯墨，尤其是写大字的时候，用的更多……呵呵经常。”一夜没睡，精神抖擞，到了晚上，地上一片狼藉，墙壁上龙蛇飞舞……”据说，白角从此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他还是个孩子。练书法时，必须倒墨，“不停墨”，直到老也从未改变过。因为在他心里，始终秉持着一个信条：“多学多练书法，书法要自己懂”。（唐代张旭）。似乎我们至今仍能看到白蛟每天晚上在书房里烧石膏，孜孜不倦地读书，这就是他勤奋努力的最好写照。

白娇的作品

晚年的白角给自己起了个绰号：“恨纸仁慈，花眠忘食人”。练书法兰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真是太贴切了。不过，“求知恩莫”这四个字，也有自己的含义。

白蛟书写时使用了大量的纸和墨，但他也喜欢收集名笔、古纸和精美的墨。冯其勇老师曾在文章中提到，“白娇的画笔是专门定制的，他的画笔笔芯是用弹性硬毛制成的，里面包裹着婴儿的胎毛。胎毛极其柔软，柔软，没有任何异味。”弹性好，但附着力好，能紧紧地粘在硬核上。”白教本人曾对弟子蒋秉昌说：“胎毛之所以能用来制笔，是因为胎毛末端尖而细。所谓胎毛笔，只不过是在毛的上面涂了一层胎毛而已。”笔头最外圈铺笔柱，内芯仍是紫、狼等硬毛，做笔的胎毛必须取自婴儿满月时的毛。又厚又厚，剃完后一定要拉直，如果乱七八糟就不能用了。”焦先生对书写工具十分讲究。

白郊行书诗两首，约1940年代

毛主席白蛟的两首诗，约1950年代

《移来谷外香》白香蕉1958年作，上海中国画院收藏

再给大家讲一个轶事：1965年春节后，白郊应安徽省文联邀请，与叶绿源、唐云等人一起到安徽讲学。公告。一天下课后，白娇拿出来，当场写了一首毛泽东的诗，送给在场的石孤峰老师。石孤峰大吃一惊，惊讶地问道：这么珍贵的纸上怎么能写字？白蛟说，好的笔墨纸砚都有保存价值。但更具有实用和欣赏价值。如果你自己在上面写字，欣赏它的细腻质感，你的生活将是一种乐趣！石先生听后一脸疑惑。

白娇：对于艺术来说，矜持太多了。

当晚，石孤峰请了三人到他家做客。白蛟看到自己的画桌上有一张古纸，便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完，他还没有写完，就问石孤峰：“这张纸你还剩多少？你愿意放弃你的爱情吗？不然的话，我就只能跪拜了。”说完，他便向石施礼，一副元章拜石的架势。唐韵在一旁笑道：“他（白蛟）是出了名的爱纸，如果不给他两张，事情就不好办了。”无奈之下，石谷峰只好互赠乾隆高丽钞、发钞和王进胜（清代徽墨名家）的元宝。白蛟高兴极了，回到上海后立即开始写作。他很快就把从石孤峰那里得到的精纸古墨全部挥霍一空，然后给石孤峰寄来了二十一卷自己画的兰花诗和多幅字画对联。石老看着，苦笑道。

白娇的作品

金学义老师说，只要白蛟遇到好纸、好墨，不管家里是断米还是做饭，他都会买。买回来后，他会立即试用他的钢笔。除非他用完墨水和纸，否则他就写不出令他满意的东西。白娇也在《云间言艺录》中说道：“在任何艺术中，矜持都是过度的。矜持虽然不做作，但却不再表现出真正的精神！我不喜欢穿新衣服，但穿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不方便，因为我有一颗珍惜的心。当然，白角的名笔并非本身具有文物价值的珍品，而完全是从书法创作的角度出发，他并不爱纸笔，而是爱书写，正如他在一首自述诗中所写的那样。我对书的热爱和我自己一样。半夜还没停下来写。只长久地捧着头发，羞在云端。

白娇的作品

“封友超出了唐以后人们的想象”

白娇学书法，走苦派之路。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也是从楷书学习的。白角早年学习唐代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人，还临摹了东汉钟繇的《荐季直表》和《宣示帖》。他刻苦勤奋，一步一个脚印，尤其是欧阳询的书法。据说，白角小时候写下了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他将完成的版本与宋代原拓片对着太阳进行了对比。他们发现它们毫不遗漏地重叠在一起，观众们都感到惊讶。

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拓片

然而，白郊最出名的还是他那优美的书法。他的行书以《二王》为蓝本，专心致志，尽职尽责。他以“二王”书法为一生学习的目标。他特别喜爱“大王”（王羲之），认为王羲之的书法“豪迈、豪放、冷静、飘逸”，因而十分推崇。

白郊本人曾回忆：“我第一次了解到王羲之的书法，在门外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从《丧乱》、《二谢》等唐临摹照片上了解到，心里有了一点了解。”想到了，然后我就选了《阁帖》上的“王”字，把它放大到最大程度，日夜抄写，一定能得到它的神奇含义。”他对自己近乎严厉。他常常把写好的字贴在墙上，仔细看三天，又远看三天，反复温习、推敲。或者征求同事的意见，往往十件作品撕毁九件，一件丢弃；都聚焦于金人“纯粹基于人的包容与修养”的魅力。心手抄写，白蛟不仅对金韵有非常准确的理解，而且根据早年随欧、虞二家学习的经历，对金韵和唐法有了很好的结合。金代的美在于笔的运动，在笔触的流动中创造运动之美；而唐人讲究起首、结束、转折，笔画粗壮，结构严谨，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

《草书·己亥杂诗》白香蕉，约20世纪50年代，上海中国画院收藏

因此，白角的行书并不是简单地再现“二王”的模样，而是追求笔的无痕升降和文字的简洁，将“二王”的艺术语言化为自己的艺术语言。有血有肉，融晋唐之韵。它融合了法国、宋、元、明的风格，甚至还运用了一些现代笔墨技法。该书虽出自“二王”，但其实非常独特、精彩。所写之文纵横，飘逸潇洒，随性而法，实为晋代遗风。

沙孟海老师对白娇的书法给予了高度评价。他在标题《白蕉兰题杂存卷》中写道：“……草丛交错，睡在山荫下，我对功夫深有体会。我犯了很多错误，但我从来没有不遵循三百年来，只有少数人能做到这一点。”赖少奇老师还在白郊书画册页上写道：“余观甫翁书法，出入魏晋，采隋唐，可杀；其满如悬弓，弯时箭也，不争兵之短长，而求阵容之雄伟，可与古人争席位”。张草大师有诗赞曰：“书三十本。名书法家忠王欲久善之。百练如何傲然。”说的是白角的书法成为了很早就出名了。 20世纪30、40年代，已享誉书坛。在上海多次举办个人书画展，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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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天一”白角自刻印章

老子说：法天主万物。白角原名“知法”，遂取其意，自号“法天者”，意在表明他崇尚清静无为的道家理念，一切技艺都遵循自然。

20世纪30年代徐悲鸿写给白蛟的信

白蛟被晋人的风范所吸引，他们崇尚道家的自然坦率，清高洒脱。因此，他从来没有清晰地表达过自己的艺术主张，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有时他不可避免地犯了傲慢的“老习惯”。 1932年，好友徐悲鸿请他写长卷《屈原九歌》。白蛟在《云间书跋甲集》中提到了这一点，说道：“悲鸿老师去年来书法委员会写《屈原九歌》长卷，鹿还没有到，现在已经写到一半了。” ，已成，甄、行、曹等纸共十张，其弟江丹琳（当时已早逝）来不及见。对于自己的书法，白角甚至称赞自己“冯友与唐以后的任何人都不一样”。由此可见他有多么自信。

不过，白蛟对前辈书法家的评论有时是诚实的，也是不友善的。他评价包世臣的草书，“一路滚滚，就像卖膏药的英雄表演花拳绣腿……”他还评价康有为，“他是个疯子，喜欢写大字”。欺凌他人，其书如烂绳。” ;他们甚至认为杨宁时的《韭花帖》和虞世南的《汝南公主墓志》都是米芾伪造的。理由是“这个老头（指米芾）很狡猾”。

《白角》楷书八字联，舞德颂仁神，正气谦虚，作于1945年

最后他还自夸道：“不过我想八百年后不会再有白蛟这样的人了。”如此狂放不羁的言论，确实与晋人的风神“众人皆醉，唯我独醒”极为相似。看似有悖常理，但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往往是一语中的，颇为有趣。

白娇桀骜不驯，常昊说话惊人。然而，他对艺术的狂妄追求所带来的气质往往在别人看来是朴实而固执的，这也预示着他悲惨的命运。

白娇的作品

窗下客人的“浅白”

据白娇的弟子江丙昌介绍，他曾经在老师金学义家里看到过一张白娇28岁时拍摄的小肖像。他昂着头，看着远方，一脸得意之色。照片背面是白角的笔迹，写着“未来行政院院长”。白角青年时期，中国社会正处于一个动荡的时代。经历过国民革命和八年抗战洗礼的白角，对当时自己的才华展示和远大抱负的实现充满了热切的期待，甚至偶尔流露出傲慢的神情。蔑视世界的态度。然而，正是他性格中的这种直爽，后来也成为了他晚年悲惨结局的写照。

白娇在艺术学院执勤拍照（1957年摄）

1956年8月，上海中国画院筹建。白蛟被任命为组委会执行委员兼秘书长。筹委会的任务之一就是选拔知名度较高、绘画功底较高的海派画家进入画院。但海派名家众多，画家数量十分有限。所以，为了最终确定学院的画家名单，白蛟做了大量的工作。据说甚至还有“吴家天下白家班”的说法，意思是艺术学院是吴湖帆的。并通过白蛟的选拔组建了工作团队。更不用说这个了。

1957年“大明大方”时期，白角写了一篇文章《我道其东》，大意是解放后我们不重视和推广书法，而邻国日本却很重视书法。如果我们不改变现状，我们以后就必须向日本人学习。文章的初衷完全是善意的，但这种说法却与当时的现状大相径庭。朋友唐云读后，隐约觉得不妥，劝他不要公开发表。但在一次文学论坛上，受到会议气氛的影响，耿直的白蛟站起来发言，谈论了《我道其东》的观点。而因为这次讲话，当年6月，白蛟在“反右”斗争中自然被划为“右派”，并被降职、减薪。

草书五联：白云远去，青山触手可及。

陈居来在《安持人物琐忆·记十大狂人事》中也记录了这件事，写道：“明朝开始时，白写了一篇关于书法的长篇文章。他实际上认为中国没有人懂得书法或擅长写作。最后一段说：还不如日本人有所收获，就被人发现了，质问他们为何始终没有忘记日本侵略者的意图。”随后，白娇被派往上海舞蹈学校的建筑工地工作。但作为一名学者，他无法承受繁重的体力劳动。他的肩膀经常因杆子的重量而红肿。但白蛟并没有抱怨，第二天二话不说就带着妻子准备的两个棉垫肩回到了工地。这时候，白蛟已经不再反抗。他明白，由于自己的直言不讳和对他人的不友善，他在当今复杂的社会中变得非常格格不入。

“确实如此！艺术使人骄傲。俗话说，使人骄傲的人，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视别人为二三等，否则就未必是主流。我是这么说的。”骄傲是不可缺少的，但你要注意，注重外表是不合适的，因为在意它的人会成功，而在意它的人只会感到无聊。”他写道。但即便如此，白蛟依然深深热爱祖国、热爱党，希望用真诚和劳动来转变自己的世界观。为此，他自己刻了一个免费章节《千白》。浅白，与“浅”谐音。虽然被打成右派是人生的悲剧，但悲剧恰恰在于我自己的浅薄和不成熟。而且，对艺术的追求是无止境的，我原来对艺术的理解和自信现在看来很肤浅。这难忘的一课，让白娇深刻的体会到了。他还请好友叶绿源为他刻了“窗下客人”的印章。金雪衣夫人不解其意，向白娇问道。白蛟只是淡淡一笑。直到金向叶绿源请教，叶叹息道：“窗下的客人”是外行！同年及后来的1963年，叶绿源和邓三木两位好友为白娇重新刻了“窗下客”和“千白”两枚印章。从此，两枚印章就成了白娇一生的信条。

白娇（左）与叶绿源（摄于1964年）

1961年，“右派”标签终于被摘掉，白娇哭了。一向坚强的他，并没有因为委屈被洗刷而流泪。相反，他觉得自己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能够全身心投入工作和艺术创作。此后，白蛟更加努力，夜以继日地写画作画，只为能有机会再次为人民服务，他心里充满了喜悦。但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很快“文革”的风暴把他推向了十八层地狱。白蛟被诬陷为“反动学术权威”，随之而来的是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无休无止地写检查、洗油画板的过程。在批评最激烈的时候，“造反派”甚至在白蛟的手杖上贴大字报，不让他摘下，并把他的工资减少到30元。但即便如此，当中国第三次原子弹试验成功的好消息传来时，白娇还是泪流满面。尽管他已经被折磨得变成了人，但他还是鼓足了劲，对家人说：“只要国家强大，个人恩怨不算什么，我愿意做铺路石。”历史车轮上的石头。”

无休无止的劳役和折磨彻底摧毁了白蛟的身体。而带着“四类分子”的标签和生命垂危的他，一次又一次被医院拒绝。白蛟临终前还想尝尝他最喜欢的大闸蟹。但那时，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大儿子何民生骑着自行车到苏州买螃蟹，因为那里的价格便宜。往返路程近200公里。看着儿子为自己这么辛苦，白娇忍不住泪流满面。 1969年2月3日，白娇永远闭上了眼睛。他死后，家里连修建坟墓的钱都没有。直到几年后，金雪宜夫人卖掉了一张心爱的专辑，才勉强凑了五千块钱，才让丈夫回到家乡，有了一个小小的安息之所。一代铁血宗师死后陷入如此郁闷，令人叹息落泪。

晚年的白蛟在华东医院休养（1965年摄）

尾注

白角曾在送给朋友的扇子上留下这样一句话：“人生有两难，登天难，求人更难；有两难，黄连苦。” ，贫更难；薄则人情更薄；知则人情更薄。能吃苦，能忍，能瘦，能衡量险，才能活在世上。”这就是他自己的人生《心经》。

白娇的一生经历了北伐、十年内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化大革命等历史时期。可以说，他经历了人间的冷暖和酸甜苦辣，经历了人生的沧桑。但他始终以学者的严谨和诗人的浪漫在艺术的领域里遨游。他一生始终坚守着金人超然的精神理念，却全身心投入，为国家艺术的兴衰而倾注心血。他不求名利、成功，只求艺术的功绩。哪怕最后生活悲惨，他也无怨无悔。这是白娇清高人格的体现，却又淡如水，含蓄如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