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柳青说,母亲离开时没有任何痛苦,很平静。
这是一个幸福的结局。对于经历了大半辈子苦难的梅娘来说,不痛苦地离开,才是一个正派的人。
她倔强的一生为她保留了最后一丝尊严,但她灰暗苍白的一生依然让人不禁心酸。
也许不止一个故事告诉我,听到一个女人的痛苦会让她哭泣。
但没有任何历史告诉我,从一个女人身上经历历史会渗出血和泪。
图片|梅娘
才情——美丽与哀愁
梅娘,1917年出生于长春,当时没有梅娘,只有孙家瑞。
她的父亲孙志远是一位商业大亨,出生于平民家庭。他为经商经常出差,思想时尚开放,没有重男轻女的颓废观念。
梅娘四岁时,父亲为她请了一名家庭教师。富裕的生活和满满的父爱让梅娘误以为自己就是家里的一切,却没想到所有的宠爱都仅限于父爱。
那么,母爱又如何呢?
她也对自己的母亲感到困惑。
“我守着女儿纯真的心去亲近妈妈,但她总是不理我,和我说话就骂我,生气就骂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的笑脸。”
后来,当她习惯了深宅院子里的流言蜚语,她终于意识到“我的母亲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她的亲生母亲在她两岁时,父亲出差在外,被妻子赶出了家门。她最终神秘死亡,并被指控自杀。
毫无疑问,继母对她的冷漠延续了她对亲生母亲的仇恨。
这对梅娘来说是莫大的不幸,于是她给自己起了笔名“梅娘”,听起来有点土气、简单,但实际上取自“无母”的谐音。
虽然“失去母亲”的童年已经够悲伤的,但生活并没有停止糟糕。
15岁时,父亲孙志远因抗日失败而抑郁去世。她的世界瞬间崩塌。没有了父亲的保护,这个大家庭的每一个角落都陷入了困境。
庆幸的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里,多亏了父亲让她读书,她的人生已经超越了眼前的“三从四德”。
梅娘很有文采。 11岁报考吉林省女中三年级时,她用一篇500字作文《论振兴女权之好处》震惊了老师们,惊叹这个女孩犀利的文笔和超前的思维。
到16岁高中毕业时,梅娘已经在名师孙小野的指导下出版了自己的作品《小姐集》。她在当时被认为是神童。
1942年日本留学归来后,梅娘受聘于北平《妇女》杂志社。她的文学成就再次达到顶峰,创作了最具代表性的水族馆小说系列:中篇小说《蚌》 《蟹》 《鱼》 《字宙风》 短篇小说《元曲选》。
同期年底,北平一家书店与上海010-30000杂志社联合举办了题为“最受欢迎的女作家是谁?”的读者调查。
结果,上海的张爱玲与北平的梅娘并列第一,故有“南菱北梅”之说。
张爱玲有句名言:“成名要早”。当时,梅娘年仅22岁。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年少轻狂的缘故。那时的梅娘并不欣赏与她并列的张爱玲。
她不喜欢张爱玲的作品,把生活看成是千疮百孔、阴沉黑暗的。换句话说,她希望张爱玲的作品不仅仅写豪门家族之间的尔虞我诈。
“我希望看到张爱玲椽子笔下勤劳的女主人公,看到女性在新主义中获得新的生命。但她给我展示的是曹七巧和流苏,我一点也不喜欢,流苏讨厌曹七翘更是如此。”
正如她所追求的写作之路一样,“当时我们处境那么困难,我们之所以想写作,并不是因为我们想成为一名作家。出发点是:社会太黑暗,太不公平了。”女性,这种现状应该被打破。” ”
当然,俗话说“士大夫相轻”,张爱玲对梅娘的印象并不好。
1995年初夏,梅娘旅居美国。她托朋友联系了张爱玲,想见见她。然而,她得到的答案却很简单:“不会见到陌生人!”
仅仅几十天后,梅娘就收到了张爱玲去世的消息。她独自一人死在自己的公寓里。梅娘伤心地叹了口气,羞愧地说道:“我还没有达到她的高度,我都羞愧不已。”
图片|张爱玲
错愕——多舛的预兆
不管是否名副其实,读者的眼睛自然是雪亮的。但在人生选择上,两位才女却有着无法比拟的远见。我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张爱玲孤独死去的结局并不比梅娘的结局更加凄凉。
梅娘有一个她无法逃脱的命运。刚满10岁,她就成了沦陷区的“臣民”。当然,她的作品也诞生于沦陷区。她获得的奖项被称为“大东亚文学奖”。荣誉的背后,无疑与殖民政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图片|梅娘女士荣获文学奖
和梅娘一样,在上海沦陷区成名的张爱玲的处境也同样尴尬。
“南菱与北眉”,他们都在相同的背景下取得了成功,却奔向不同的未来。
1950年,张爱玲出席第一届上海文学代表大会后,就嗅到了不祥的味道。
她动作如此之快,匆匆去了香港,又移民到了美国,一生再也没有踏足过自己的祖国。
老天爷是公平的,媚娘也有机会离开,而且她已经离开了,可惜,她又回来了。
1948年,梅娘随丈夫去台湾当造反派,两个女儿也来和她一起生活。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她腹中还怀着胎儿,一切美好的场景都在温暖中等待着她。
但在乱世之中,无数家庭都在经历着悲欢离合。媚娘身在这片土地,无法拒绝这个机会。
她的丈夫刘龙光在乘坐从对岸无法到达的太平轮前往台湾时遭遇海难身亡。
图片|梅娘与丈夫刘龙光
当听到这个坏消息时,梅娘正站在冷雨中的台湾海峡岸边。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目光,刺骨的海风吹散了她凌乱的头发。所有的意境都衬托了她的不幸。
现在最紧迫的不是悲伤,而是生存。她独自一人承担着两个女儿和一个新生儿的责任。
不幸并非没有许多安慰。失去丈夫后,她还有不错的选择。
“以后,只要我再迈出一步,只要是有钱的绅士向我发出邀请,我就可以委身于他,我也能像我的母亲和姐姐那样,过上男人腰带上的富足生活。”在过去。”
即使她独立了,她也有一条平坦的路。她很容易接受台湾和日本大学的邀请,留校或出国任教。
但她拒绝了一切生存手段,宁愿抓住两岸封锁的尾巴,回到新的中国大陆。
梅娘的决定不可能不被猜测,因为早在1945年,国民政府就在“沦陷区”肃清汉奸。因为一本书,她被冒充假职务的周作人联名指责。虽然她最终没有被起诉,但也算是提前得到了“忠告”。
她应该认识到,作为一个身处“沦陷区”的人,甚至是华北沦陷区有影响力的女作家,突然受到无端指责,意味着这个身份是危险而敏感的。
可惜她缺乏这么敏感的政治神经,否则她应该能预见到张爱玲这样的事情,然后飞走。
清算——荣耀与失落
新中国成立后,梅娘在北京担任中学教师,后调入农业电影制片厂担任编剧。
但短暂的平静很快就迎来了暴风雨。
在非黑即白的意识形态下,媚娘是第一批被清除的人。她最初被认定为“汉奸和文人”; 1952年“忠廉”运动中,她因资本家出身而被批评有资产阶级腐朽思想; 1955年,在肃反行动中,她因复杂的历史被扣上“日本汉奸嫌疑”的帽子。
一系列毫无根据的罪名,涉嫌犯罪。
迫害她的人问她,抗日战争时期,所有热血青年都要去延安。你没去,却安心地在沦陷区写小说?如果你不利用日本人,那为什么呢?
梅娘心里委屈。她曾经拯救过革命者,不应该被扣上“汉奸学者”的帽子。她想辩解,却又犹豫不决。说到底,她说多了就错了。就算她有一百张嘴,也敌不过一群有想法但没脑子的人。总之,沾了墨水的笔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
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梅娘已经很害怕了,但1957年初才是她悲剧的高潮。
突然,媚娘头上又多了一顶帽子。这注定是一场风暴,罢免公职和下放劳动力,双管齐下。梅娘的生活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她被困在惩教所里干着各种脏活累活。
然而,再苦再累,她依然能感知到她的冷暖,但在监狱外互不接触的三个孩子才是她最担心的。
那年,她生了三个孩子,最小的弟弟九岁,大女儿柳青才15岁,中间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
她显然不知所措。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只能流着泪祈祷,祈祷孩子们健康平安,直到她回来。
母亲不在的那些天,弟弟已经哭到嗓子眼了。 15岁的柳青支撑着没有主人的房子。她擦干弟弟的眼泪,告诉他:“从现在开始,姐姐就是我的妈妈了。”
为了有足够的食物,柳青卖掉了家里能卖的所有东西,最后把剩下的书桌和餐桌都卖掉了。作为交换,她只和弟弟妹妹吃了一顿饱饭。
这样的日子,姐姐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姐姐病了。她没有钱看病,没有钱吃饭,也没有营养。她的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最终,她的运动神经紊乱,甚至无法用勺子把食物放进嘴里。
我姐姐需要有人照顾我。是她弟弟还是正在上中学的柳青?最后,社区想出了一个办法,把她送到了清河疗养院——,这是一个收容孤独老人、病人和无家可归者的地方。
分别半年后,梅娘终于有机会写信了。
一切都好,四个字,把泪水藏在身后。妈妈想念你,温柔地,放下万千烦恼。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探望的日子,柳青骑着自行车,在泥泞的路上跑了20里路,来到了北园农场。
妈妈就在我面前,但中间隔着一张长桌。她坐在一端,她妈妈坐在另一端。他们只能清楚地听到谈话内容,却无法联系到对方。
15分钟的谈话,每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让时间变得漫长得令人恐惧,又短暂得让我恐慌。
当听到姐姐被送到救济院的时候,媚娘的眼神终于暗了下来。
不管怎样,她必须要去见姐姐,她也极力争取。
那是梅娘最后一次见到小女儿。她拿来一个大柚子,把它敲开,一块一块地喂给她吃。
不到两个月,小女儿就因病去世了。
柳青是唯一被通知去的人。最后见到的姐姐身材瘦小,缩得像个六七岁的孩子。她脸色发青,眼睛又湿又肿,眼里看不到她的影子。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我知道姐姐因为运动障碍,吃饭的时候连勺子都不能放进嘴里,那里的护理人员对她不耐烦,房间里的人还欺负她。我哭不出来,我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同意把她送到这个地方,我应该退学,自己照顾她。”
得知噩耗后,梅娘只能在惩教所里默默哀悼:“是我母亲没能救活你,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吃好穿好,你的病就会痊愈。”
图片|梅娘和三个孩子
人间——孤独与亲离
1962年,梅娘患严重肺结核,被放出劳教所,保外就医。
有限的自由意味着无限的犹豫。她一出来就失业了。如何为两个孩子挣吃喝喝,成了当务之急。
毫无疑问,那个时代是她作为知识分子最苍白、最流血的时刻。为了养活一家三口,她上街串糖葫芦,北风吹过的冬夜挑着冬储大白菜,冒着倾盆大雨在火车站外打工,在车站等分发。劳务站是人来人往、收集脏衣服的地方。一盆又一盆地洗,洗得她手指都在颤抖。
几年之内,作为一个从不缺席的“老运动员”,她又得重新过上受控的生活。周围的人都看不起她,远离她。
“一出街,到处都会被目光盯着,走路都感觉不舒服:即使你去巷子口的小合作社买一把盐,万一你遇到一个根基深厚,又爱凸显自己的人,第五类红色,两声响亮有力的指令,就会让你窒息得连舌头都动不了。”
无奈,她偷偷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当保姆,雇主却警惕地检查她的背景,这让她感到尴尬。他似乎受到了怀疑。无论他走到哪里,都逃不过众人的目光。即使他当清洁工清理下水道,也会受到别人的批评。 “啊!这人是个知识分子,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都是用食材做的。” ……”
有时候她真的很恨自己懂得一些文化,恨自己是资本家的女儿。但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孩子。她可以不顾面子,可以忍受风霜刀雨,却无法忍受母子分离的痛苦。
梅娘万万没想到,就在她一边打拼的时候,小儿子却如此热情,宣布断绝母子关系,离家出走,参军了。直到患上肝炎病重,他才回到家中。
梅娘悲痛万分,她绝对不会让儿子遭受和小女儿一样的悲剧。但营养费和医疗费哪里去了?生活已经够艰难了,为什么还要生病呢?
女人本性是柔弱的,但母亲却是坚强的。对于她来说,无奈是真的,拼尽全力也是真的。如果她等不到奇迹,这就叫绝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儿子挣扎了几年,于1972年去世。
匆匆告别尸体后,她又像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一样冲去挖脏水沟,因为生活的重量不允许她的悲伤呼吸。
一家三口,媚娘已经告别了三人,剩下的大女儿柳青算是幸运的。高中毕业后,她有幸得到革命作曲家刘炽的赏识。有了这个“老延安”的保证,柳青“忽悠”了艺术院校的早期招生,顺利进入了大学。否则,以她的出身,她永远没有机会上大学,她的命运就是成为街头工厂里默默无闻的女工。
只要我女儿能考上大学,她的前途就是光明的。梅娘又重新燃起了新的热情。她以令人恶心的学历,自愿为街道查会计账目,给邻居的中学生补习。她赢得了很好的人气并找到了一份刺绣工作。
不管天有多冷,不管有多热或多冷,她总是点着油灯,绣到深夜。她会迷迷糊糊地把食指扎好几次,缝几十针才能赚一分钱,而她一个小时只能赚一毛钱。她充满了感激之情,因为这是迄今为止她从事过的最舒适的工作。
不管女儿多辛苦、多累,她就是她的动力。她可以自豪地说,她从来没有因为贫困而剥夺女儿读书的权利。
苟延残喘的生活还有希望,所以最不能发生的就是她的收入。
与此同时,面对日益紧张的气氛和不断升级的行动,她不得不时刻与年轻的将领们斗智斗勇。但她还是害怕。
她对每一次即将发生的房屋袭击感到焦虑。她被突然的开门声吓得魂飞魄散。当她看到旧作品被撕成碎片时,她不禁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份让她无语的日本报纸宝库。翻遍箱子和柜子后,看到私产走远,她惊呆了。她震惊了好久。
“我没有权利哭,不行,说一句不听话的话,会导致更尴尬的局面。”
脚下散落的碎纸片,记录着她一生的辉煌,但现在却只能被压成煤球烧掉。从她父亲家里带来的木刻010-30000已经珍藏了很长时间。它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却让她彻夜难眠。
“我亲手把这本书撕成碎片,浇上水,揉成我自己独特的煤球,还把那些珍贵的书烧掉了。我与文学的缘分到此结束。上帝保佑我,我可以刺绣姑娘是我最大的幸福。”
人与人之间的生活,称为人间。在此之前,媚娘还在人间。直到她的世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人性的痕迹。
“为了保护自己,这些红人不再和我说话了。与我关系很亲密的保安队长董金娥甚至当着警察的面打了她十四岁儿子的脸两巴掌。”因为那个男孩习惯叫我老师,和我没有划清阶级界限。”
但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相依为命的女儿也离开了她,她也成为了真正的孤独者。
无法忍受各种歧视的柳青宣布与母亲划清界限。她越来越怨恨别人叫她“贱人”,咒骂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她再也没有回来,也再也没有音讯。
“和我划清阶级界限,断绝一切联系。如果心可以碎的话,暗夜里的感觉就是,心确实在碎裂,一片片碎裂。”
这种彻底的背叛和分离,就等于家庭的毁灭。为什么母亲要经历这种感觉?毫不夸张的说,地狱之主已经开始担心她的到来了。
但梅娘却坚信母女之间的血浓于水的爱情。她认为女儿的离开是暂时的,甚至是被迫的权宜之计。她等待这样的运气已经很久了。
果然,三年后,柳青回来了。她后悔不已,严厉批评自己“先夺取亲人的生命来表达‘革命’”,并恳求母亲原谅她。
“我的良心让我明白,这里没有任何解释,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我做了一些让我失去人性的事情。我越寻找解释,我就越看到人性的破坏和丧失。”
浪子永远不会回来换取黄金。世界上怎么会有不原谅自己孩子的母亲呢?再去责备她也无济于事。她的女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不应该记恨一辈子。
梅娘原谅了女儿。
但她还是抱怨。她到底怪谁了?她抱怨时代没有这么大度。这么多年了,她其实一事无成,一事无成。她所有的精力都只是在饿死的路上爬行,她成了一个充满岁月沧桑的老太婆。再想想回来后的远大志向和报效国家的初心,真是汗颜。
“现实在嘲笑我的理想,时间在嘲笑我的良心。”她的委屈无处发泄。直到1978年,她才忍不住。 “我不会否认,这一系列的清洗让我全心全意为国家服务。”初衷带来了多大的侮辱和伤害。”
留下——从未离开
20世纪80年代,梅娘从绣花组回到原来的农影厂。正如她所料,女儿没有成为工厂的女工,而是成为了一名电视导演,这已经足够令人欣慰了。
但1989年,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那一年,柳青因公出国采访,却因故未能按时回国。单位向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她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单位报到,就开除她的工作,房子也归还给她。
梅娘紧张极了,她一分钟花十几块钱去邮局打国际长途电话,催女儿回来保住工作和房子。
电话那头的柳青心有余悸地说道:“妈,你会不会再遇到这种事?让我想想!”
最终,柳青选择留在美国,通过自己的努力开创一片天地。她在加拿大多个地方拥有别墅,甚至在美国佛罗里达州拥有自己的海滨别墅。
当母亲年老时,柳青想带她去加拿大安度晚年。
梅娘去了,但很快又回到了北京。毕竟,她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尽管有泪水顺流而下,有不忍回首的悲伤和回忆,但魂归故乡、落叶归根始终是她的夙愿。所谓“为什么我的眼里总是含着泪水?因为我深深地爱着这片土地……”无非就是如此。
可惜她才60多岁就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却已经到了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年纪了。
“现在年纪大了,经历过人生的种种灾难,心态也被生活冲刷了,酸、甜、咸,五味俱全。我依然有强烈的自豪感,并从时不时地,我仍然抱有一种忧国忧民的愚昧态度,甚至是‘该出手时出手的鲁莽担心’。”
梅娘人生的分水岭是在丈夫去世后发生的。有时我想,如果梅娘的丈夫没有被杀,她的生活会不会有所不同。不管来世发生多少难以预料的事情,至少她不用卷入这集体的痛苦之中。
当然,没有如果。 “假设”只是一种回望过去的感觉。生活本来就充满了悖论。就像当年的张爱玲,如果她留下来,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会自杀。
也许留下来是错误的、愚蠢的,也许梅娘不像张爱玲那么开明,但我们必须承认,她的选择是无愧于国家和民族的。也因此,她的一生被融入了一段民族历史。没有必要回避它或责怪它。一切敬请期待。
最后,相信你我都忍不住佩服梅娘顽强的生命力。她活到了96岁。
几乎所有认识梅娘的人都说:“这个老太太真是辛苦了。”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夸奖还是惊喜,但我希望下辈子,她能过得好,不吃苦。
用户评论
优雅的叶子
哎,真是让人感叹啊,她的一生就像一部小说,跌宕起伏。和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时成了保姆,这其中的心酸谁能理解?最后又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享年96岁,感觉她的尊严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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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忧丶枫涩帘淞幕雨
看了这个标题,心里不是滋味。她曾是文坛的明星,却在中年沦落到当保姆,这得多大的打击啊。失去孩子后还能保持尊严地离开,真的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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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明
哎,命运真是弄人,她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时成了保姆,这种落差让人感慨。不过,她能以96岁高龄尊严地离开,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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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未必来
她的故事让我想起了《红玫瑰与白玫瑰》,同样是才华横溢,却遭遇了不同的命运。她当保姆,失去孩子,最后还能保持尊严,这是何等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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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量版女汉子
这个标题让人心疼,她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成了保姆,这种命运的变化谁能承受?最后又以96岁高龄离开,让人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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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
她的一生就像一部小说,充满了戏剧性。从名作家到保姆,再到失去孩子,最后以尊严的方式离开,她的生命历程真是让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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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咯
她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倾城之恋》,同样是命运多舛的女性。她当保姆,失去孩子,最后还能保持尊严地离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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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蔷薇
她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成了保姆,这种命运的转折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但她最终以96岁的高龄尊严地离开,也算是对自己一生的一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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〆mè村姑
她的故事让我想起了那些在底层挣扎的人,虽然命运坎坷,但依然保持着尊严。她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成了保姆,这份坚持真是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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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
她的离开让人心疼,她的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从名作家到保姆,再到失去孩子,最后以96岁高龄离开,她的尊严让我们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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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散尽ぺ
她的故事让我明白了,无论命运如何,都要保持尊严。她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成了保姆,但她最终还是以96岁的高龄离开了,这份坚持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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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枫染墨
她的命运真是太坎坷了,从名作家到保姆,再到失去孩子,最后以96岁高龄离开。她的尊严让人敬佩,也让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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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只适合好奇~
她的故事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即使命运多舛,也要保持尊严。她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成了保姆,这份坚持让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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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原
她的离去让人惋惜,她的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从名作家到保姆,再到失去孩子,最后以96岁高龄离开,她的尊严让我们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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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寒
她的故事让我明白了,人生的起伏并不能决定一切。她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成了保姆,但她最终还是以96岁的高龄离开了,这份坚持让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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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如初
她的离去让人感慨,她的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从名作家到保姆,再到失去孩子,最后以96岁高龄离开,她的尊严让我们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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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婉笙歌
她的故事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即使命运多舛,也要保持尊严。她与张爱玲齐名,却在中年成了保姆,这份坚持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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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离别
她的离去让人心疼,她的一生真是太坎坷了。从名作家到保姆,再到失去孩子,最后以96岁高龄离开,她的尊严让我们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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